掉,不想和少年在拐角處遇到了。
少年痴痴看著她的臉發呆,這種情況,她從十五歲之後不知道遇到多少次,雖然薄怒,但習慣了,也就沒有那麼大的怒氣。
不想,少年回覆正常的速度,比四十多歲閱女無數的高官顯貴還快,這讓女子感興趣了。
她一聲冷哼,不置可否,隨手掏出白色面紗遮擋住總是吸引注意力的臉,一雙明眸透過面紗打量少年,緩緩道:“師弟姓甚名誰啊?小小年紀怎麼不學好呢?你這樣盯著一個姑娘看,可不是君子所為。
也就是遇到我吧,換了性情衝動的,向‘執法堂’稟告一番,你定會吃番苦頭的。算你運氣好,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錯,下不為例好了,……記住了,以後,嚴正自身的行為,不可再犯。”
此女的話高高在上,聞言,林半樓臉上出現一絲不悅。
反感沖淡了絕色帶來的吸引力,他判斷,這姑娘必然是某名門家的千金,能進入武府,資質也是不錯的,但因為出身和地位,說話頤指氣使老氣橫秋的,這讓他相當不舒坦。
下意識的,他覺著此女的性情,遠遠趕不上面冷心熱的孟菲大小姐,從孟菲的那裡他得到的是平等相待,在此女這裡,他得到的是被人居高臨下的俯瞰和教訓。
雖然,此女是最美貌的師姐,但林半樓就是不喜歡她這副傲嬌大小姐的性情。
這樣一想,林半樓臉色一板,冷冰冰回應道:“冒犯了師姐是我的不對,但師姐指責我不夠君子,恕本人不能苟同。師姐的容貌乃是最上乘的,從你戴上了面紗就不難推斷,你對此事心中有數,平時都不願引人注目吧?
這樣算來,男子看到師姐面容時會怎樣?你心中清楚。而我,先時只是一個男子應有的反應罷了,還是無心的,你指責我非君子,這個,過了。
既然話不投機,何必自報姓名?師姐,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是,武府這麼大,不見得能再度遇上,你保重,我走了。”
說完此話,林半樓不看對方一眼,繞過此女,頭也不回的向著別的方向行走,心中想的是:豪門貴女大都是這副德行,特別是貌美的,總以為世界要圍著她們轉,我卻偏不!
女子定在了那裡,嬌軀簌簌發抖,驟然回身,指著林半樓的背影道:“你給本姑娘站住。”
林半樓眉頭微蹙,沒有聽令,保持著正常速度向前。
“你……?”
女子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從小到大,她一直是父母的掌中寶,大了以後,因擁有絕色容顏,不知道多少青年俊逸陪著笑臉上前巴結,想要一親芳澤,都被她無視了。
久而久之,她的清冷高傲和難以接近的性情已傳遍武府,首都中都小有名氣的,加上高貴的出身,不知是多少男子的夢中女神。
今日,‘和顏悅色’的和這個定力超高的少年說話,已經給了他好大的面子,再說,少年親眼見到了絕色容顏,大姑娘本以為少年和那些公子哥一樣,會圍著自己轉呢,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她都想好了,要是少年真的這樣做,她馬上就讓此人死心。
做夢都沒想到,竟被少年反過來指責了一番?
少年話中的含義很清楚,是在說,她明知容顏惹禍,卻不注意遮擋,這怨不到別人頭上。反過來講,就是女子在無理攪三分,不懂事,不講理。
女子一想到這些,感覺,被氣的七竅生煙了,就沒見過這樣不識抬舉的人!
確實,林半樓雖沒有明著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但意思就是這樣,他看不慣此女跋扈的樣態,管其是不是絕色女子?就不給面子了,愛咋咋地。
這出乎女子預料之外,她習慣了別人對自己逆來順受,習慣了在平民面前高高在上,絕對意識不到自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