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賜座,因還沒過三個月,臣妾夫君並姑舅都囑咐不要張揚出去,是以並沒有告知宗人府。”
太子妃道:“正是要小心呢,本宮已經傳了御醫來為嘉和縣主請脈,只望沒什麼事才好。”
鄭明珠佩服的看一眼太子妃,這話說的可夠有底氣的,半點兒聽不出心虛來。
那邊文氏急了,太子妃的威脅她自然聽得清楚,貴妃不處置霍公公,她就要處置這對雙胞胎姐妹,這小姑子也是看不懂局面,一個奴才罷了,還在猶豫什麼。
文氏便說:“太子妃娘娘說的極是,這樣無法無天的奴才,竟然敢毆打縣主,就是沒有身孕,難得就容得他了?貴妃就是太寬和,才縱得這些奴才這樣,如今越發趁這事兒整治一番,給這些奴才立一立規矩才是。”
貴妃一向愛聽她嫂子的話,此時見她這樣說,又拼命的給她使著眼色,且無論如何說,一個奴才如何比得過她的侄女兒,這交易倒也划算,便道:“太子妃說的不錯,倒是我太心慈了些,如今委屈了縣主,那奴才便是有一萬條命也是該死了。”
便吩咐侍衛:“霍如貴以下犯上,欺辱縣主,又傳矯詔,著即杖斃,那兩個抓扯過縣主的奴才一同杖斃。”
侍衛本來就已經到了門口,此時便拖著霍公公連同兩個奴才一起行刑去了。
太子妃看了一眼被這場面嚇的發抖的小姑娘,笑道:“兩位小姐自然與奴才是不同的,雖說也衝撞了縣主,到底是小姑娘,只怕也碰不到哪裡,且縣主寬和,說這不過是兩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且又是貴妃的侄女兒,看貴妃的臉面也就不罰她們了,如今只給縣主磕頭賠罪也就罷了。”
她家的女孩兒如何能給人磕頭?貴妃一臉不情願,表情掙扎。
鄭明珠想笑,這兩個小丫頭口口聲聲要她去給唐秀月磕頭賠罪,如今她們卻要當著她們的貴妃姑母給自己磕頭賠罪,這隻怕有趣的很。
正說著,太子妃的宮女進來回道:“娘娘,太醫傳來了,正在外候旨,是不是這會子就傳進來?”
太子妃還沒說話,貴妃忙道:“傳進來吧,給嘉和縣主請了脈,本宮也好放心些。”
宮女領命而去,另有嬤嬤來請鄭明珠到旁邊屋裡去坐了,隔著簾子,鄭明珠看見坐在那邊等著的赫然又是蘇太醫。
鄭明珠失笑,倒是半點不擔心了。
片刻後,鄭明珠回了正殿,蘇太醫進來回道:“臣觀縣主脈象,似有驚悸之象,縣主因身子骨兒不太壯健,又受孕不久,坐胎未穩,尚得好生保養才是,臣如今開一藥方,先喝三劑,臣再來請脈,只今兒一晚越發要小心,若是有何不適,立刻便要就醫才是。”
一席話倒真是嚇住了貴妃,鄭明珠身份雖只是縣主,但背後關係極複雜,口角鬥毆都只是小事,誰吃了虧誰倒黴,最多事後一點兒不痛不癢的責罰罷了,可若要是真的因此而流產,此事就放大十倍不止了,武安侯和安國公的怒火就算掀不翻自己的貴妃位,這對雙胞胎便真難保得住了,且還有龐大的宗室,貴妃如何敢小覷,不由忙道:“既如此,蘇太醫這就隨縣主回府,今晚且在侯府待命,待縣主大安了,再來回本宮,本宮重重有賞。”
蘇太醫磕頭領命,退到殿外等候。
貴妃此時也真巴不得立時完結此事,摸摸懷裡的兩個小姑娘:“你們也太胡來了,便是衝撞了縣主,賠了罪就是了,縣主從來性子寬容,難道還與你們過不去?偏要來尋我,難道我還縱著你們不成?還不趕緊去給縣主磕頭,求縣主饒了你們。”
只要鄭明珠當面給了一句話,她今晚就是真流產了,也不過推到霍如貴身上,總能保住侄女兒。
兩個小姑娘怯怯的抬了頭,看一眼自己最大的依仗貴妃姑母,見她推著自己過去,又看一眼自己的母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