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
只陳氏在一邊聽著,有些失神,怎麼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只有自己的女兒……她看著挽著靜和大長公主手臂笑著說話的周寶璐,臉頰紅菲菲,眼睛晶亮,神采飛揚,一邊說一邊笑,手舞足蹈……那樣子,哪裡有大家閨秀嫻靜的模樣?
陳氏想起在孃家聽到妹妹們悄悄兒議論璐兒的那些話,心中越發受不了,不由的就下定決心,趁還不算大,非得把她那脾氣給扭過來不可!
第二日一早,周寶璐去上房陪著靜和大長公主用了早飯剛回來,陳氏就叫住她,說有話跟她說。
“啊,叫我抄佛經?做什麼呢娘,莫名其妙的抄什麼佛經!”周寶璐烏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陳氏。
陳氏拉著她的手坐在炕邊,笑道:“原是前兒在莊子裡的時候我做了個夢,夢到走進了一個大寺,醒了之後竟覺得通身舒服,是平日裡再沒有過的,我便覺著這許是菩薩指的路呢?便去大安寺燒香,沒承想遇到一個高人,跟我說,我這是前世的孽帶過來的,原是命中註定好不了的,只是既然如今有菩薩保佑,只要我最親近的人給我抄一千張佛經,消了孽障,也就能好了。璐兒,娘這輩子,最親近的也就只有你了。”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寶璐疑惑,怎麼她娘回來這也有十來天了,一個字也沒提什麼菩薩啊佛經啊什麼的,去了一趟舅舅家,就突然生出這事兒來?有點蹊蹺。
舅舅家裡有些什麼人,是個什麼狀況,周寶璐心中一清二楚,她娘是個什麼性子,周寶璐也是一清二楚,若是別的時候,陳氏來這一出,周寶璐也只當她娘是真有其事,再不情願也要為著她娘抄佛經,可這樣巧的時候,卻難說的很。
說不準就是有人在她娘耳邊說了什麼,她娘就信真了。
隨即又想起昨兒小姨母特地跟她說的那話,周寶璐心中就已經明白了。
有的人為了武安侯那個爵位,早瘋魔了,不管有用沒用,單是能給武安侯世子一脈添個堵,也是不遺餘力的,何況這樣子隨口糊弄一下陳氏呢?
而周寶璐很顯然就是陳熙華那派的。
周寶璐笑道:“原來是這樣,只要娘身子能好,別說抄一千張,就是抄一萬張呢,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今晚就抄吧。”
陳氏歡喜的笑道:“果然是我的乖女兒,你乖乖的抄佛經,自有好處,娘必不會害你。”
周寶璐乖巧的點頭稱是,又勸慰了陳氏許多話,叫她要放開心胸,少思慮少擔心,自然就能好起來。
這邊說的親親熱熱,回過頭,周寶璐就把芒語叫到跟前問話:“昨兒回舅舅家,芒語姐姐服侍我娘去的,我娘都去了哪些地方,見了些什麼人,聽了些什麼話?”
芒語心裡早就憋的慌了,就算周寶璐不打發人叫她,她也是要尋機會說的,此時聽周寶璐一問,忙就把昨兒陳氏去見楊夫人的事說了個一清二楚。
芒語還說:“也不知道為什麼,夫人聽了老夫人這麼一說,竟就應了,二姑奶奶就趁便兒說,夫人只管說只要抄了佛經身子就能好,姑娘自然就不敢違拗推脫了,今兒夫人對小姐說的這篇話,都是二姑奶奶教的。”
唉,糊塗的夫人啊,那夥子人能安什麼好心,怎麼夫人竟就聽信了呢?聽了那些人的話,竟回頭來折騰小姐,這叫人怎麼說呢!
芒語心裡都急。
原來那起子人說的是這樣的話!
周寶璐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可到底是自己親孃,還得哄著護著,周寶璐只笑著對芒語道:“多謝芒語姐姐了,想必娘也吩咐過姐姐不許告訴我,你放心,我不會嚷出來的。”
芒語忙蹲身謝了,這才大著膽子說:“奴婢是因覺得夫人不該聽那些人的話,反來對小姐這樣,說句奴婢不該說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