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總量達到讓人震驚的地步,遠超普通綠袍術士十倍以上。
有了這個基礎,熒惑再教授他一些兇狠術法,此時龍傲天的爆發力和續航力不可小覷,他要是全力施展,連青鳥也要避其鋒芒;若是不要性命,連山慈的腳步也能阻上一阻。
騅路聽了,問道:“綠袍?奇術師的境界是不是很好晉升?”
龍傲天道:“哪有這回事?這半年我拼了命的修煉,師傅教給我上等心法,還給我搞來很多靈藥吃,這才從藍袍升到綠袍。”
青鳥道:“修煉一途,最是看人。有些人皓首窮經不得其要,有些人則是觸類旁通一點就透,殘酷得很。你認識的都是像我這樣的聰明人,自然不知道修煉的苦和難,有些人甚至連呼吸天地靈氣都做不到,別提只用半年時間從藍袍變為綠袍了。”
這兩人一人一句,把騅路說的啞口無言,他在心底問道:“露米婭,你知道這些麼?”
露米婭這些天極其安靜,此刻聽他問話,才道:“他們修煉的方法太低階,我一無所知。”
騅路道:“低階的你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些什麼?”
露米婭冷笑一聲,說道:“早一萬年,你現在已經死了。”
她以往也會說這樣猖狂的語言,但語氣中卻掩不住的得意或逞強,小孩心性表露無遺,騅路嘴上不說,心裡卻十分喜愛她。但是此刻,她的語氣卻平淡至極,隱隱透著漠視,好似權掌一切的君王一般高高在上。騅路一愣,說道:“怎麼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不幸。”
這是騅路第一次聽見露米婭的嘆息,也是第一次聽見她用如此低沉的聲線說話,一時做不得聲。
露米婭又道:“這世界的魔法固然低階,但為了你的成長,還是有知道的必要,找個機會系統的學習一下好了。”
騅路問道:“怎麼學?”
露米婭道:“還能怎麼學?你看書,我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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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離小山村近,騅路越是急切,這一日晌午,三人行在山道上,遙遙得看見遠處天空有炊煙升起。騅路大喜,說道:“那裡就是小山村。”
青鳥不自覺的整了整衣服。
三人路過搖光城的時候,青鳥不想給長輩留下不禮貌的印象,特地去市集買了新衣裳,好好打扮了一番。騅路說今天能到小山村,她便換下了穿了一萬年的黑色袍裙,換上了裙角綴著小藍花的淡色交領儒裙。
她剛剛出來的霎那,騅路和龍傲天半晌回不過神來。人要衣裝,神要金裝,青鳥換上這麼一件輕薄的裙裝,渾身上下透著仙氣,彷彿春來大地嫩苗抽芽,又似月上中天嬌花帶露,美不勝收。
龍傲天“咕咕”嚥著口水,再看向騅路的目光裡帶著無法掩飾的羨慕。騅路同樣震驚,青鳥的美總是帶給他一種凌厲感,不論她鋒利的眼角還是她緊抿的唇瓣,都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而她換下臃腫裙袍的重重包裹,穿的稍顯清爽、收攏齊腰長髮,挽了個簡單髮式之後,整個人竟透露著一種柔弱和羞澀,不再是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更像是鄰家的青澀少女。
當然,青鳥換一百件衣服也不會笑,仔細打量她不親近的臉龐之後,她仍舊是那個性格並不討喜的她。
十二月天寒地凍,交領儒裙太過輕薄,好看是好看極了,只是太過單薄,叫人看著心疼。騅路取來大袍,披在青鳥身上,這才上路。
騅路看見青鳥的小動作,正要說話,眼角一瞟,卻看到黃色的泥路上有一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