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行的目光卻仍舊冷冷,“說大話心裡好過是吧?你若是再呆上半年,再對我說出這句話試試看。”
傲世天宗說:“半年?我是準備再給你一年時間地,只不過。你自己露了武功行跡,就算我有心給你半年。其他的人也不同意啊。”
楚歌行冷冷一笑:“說黑說白,總是給你自己找藉口罷了,齷齪的小人,我一早就看穿你。”
傲世天宗目光一凝,暗地裡手掌微緊,唐樂顏正在怔怔聽兩人談話。傲世天宗內力灌入,她的五臟六腑宛如被人用手捏住擠壓一般,劇痛無比,她身子一抖,忍不住痛楚,悶哼一聲,臉色已經疼得發白。急忙低頭不讓楚歌行看到。
楚歌行卻已經看在眼裡,拳頭一握,憤怒地叫道:“我叫你,放開她!”
風雪之中,楚歌行一身黑衣。一路看文學網披風烈烈發響。唐樂顏不敢看他,也不敢運功抵抗天渺宗主的內力壓迫,只好強忍著,低頭咬著牙,疼得幾乎快要昏厥過去,若非是天渺宗主伸手攬著她的腰。恐怕她早就暈倒當場。
楚歌行雖然看不到她的臉色。卻能看到她的身子正微微地發抖,又見她似有搖搖欲墜地勢頭。傲世天宗卻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心中通明,知道傲世天宗肯定沒做什麼好事,心頭又是心痛又是憤怒,向來冷靜絕情地人,此刻握著拳幾乎說不出話來。
傲世天宗望著他,心頭冷笑連連,表面卻越發篤定,雙眉一挑,和藹笑著說:“十五你是在命令我嗎?”
楚歌行氣的渾身發抖,聽他這話,只是瞪著他,目光之中透露出憎惡神色。
傲世天宗心底微恨,手上卻又用力,唐樂顏正在苦苦忍耐,已經快到極限,怎麼經得起他這麼折磨,頓時之間忍不住低吟出聲,她甚是聰明,雖然不知道楚歌行為什麼對天渺宗主的態度如此惡劣,也不知道為什麼天渺宗主要強迫她受折磨,卻也知道天渺宗主的用意是用她來影響楚歌行,一時沒有防備發出一聲之後,頓時之間緊緊咬住牙關,疼得冷汗直流,整個人也失去力氣似的,微微傾倒,神智不清地靠在天渺宗主身上,低低喘息,只是卻仍舊堅忍,不再發呼疼的聲音。
楚歌行聽到唐樂顏隱忍地聲音,又見她弱不禁風的模樣,心頭略一想便知道其中關竅,剎那心痛如絞。
又看向傲世天宗略帶笑意的雙眼,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傲世天宗望著他:“十五幾時跟十九這麼乖就好了。”面上笑的溫和,手上內力再催,似乎恨唐樂顏不肯出聲一樣。
唐樂顏自昏迷之中也體會到那恐怖的痛,剎那悶哼一聲,身子劇烈一抖,整個人疼得彎下腰來。
霍然之間,再無遲疑,楚歌行伸手撩起長袍,向旁邊一甩,左腿後撤,右腿一屈,整個人單膝跪倒在雪中,他低下頭,緩緩地說:“弟子……見過宗主!請宗主……不要為難她。”
曾發誓絕對不會再向這個人低頭,曾發誓絕對不會再同他妥協什麼,而現在……
字字重若千鈞,而他居然說了出來。
唐樂顏猛地起身。
“醒了?”耳畔傳來溫柔的問話聲。
她急忙轉頭:“東窗……未白,未白,你看到楚歌行了嗎?”
東窗未白坐在床邊,手中握著一方被溫水浸溼了的帕子:“十九……”低低地叫一聲。
唐樂顏略微一怔,低頭說:“我……一時情急,那個,你看見十五了嗎?”
東窗未白伸手抱住她肩頭,在她耳畔低低地說:“你……這麼關心他嗎?”
唐樂顏愣住,東窗未白不放手,反而加大了手勁,又問:“你莫非,喜歡他嗎?”
唐樂顏伸手,猛地推開他,大叫一聲:“不是!”
“剛才他飛身來救你那一幕,我可是看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