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無趣地看著這兩人狗咬狗的樣子,班子蘭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勢頭旺盛的時候,她就會扒著你,為了你暗地裡剷除異己,當你窮途末路之時,她又會一腳把你踹開,而你窮途末路時還連累到她了,她就會瘋狂地狠狠地咬你。
司卿看著他們相互毆打了半刻後,感覺有些乏了,眼神一凜,身後凝聚著巨大的一團紅色霧氣,宛若一個會吃人的怪物一般,紅色霧氣瞬間朝牢房裡扭打的兩人衝去,不過一息,紅色霧氣退散,牢房裡只餘兩具乾屍。
司卿只掃了一眼,淡然自若地離開了這裡。
司卿回到慈寧宮後,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覺睡醒後,沐浴更衣。
夜色降臨,司卿站在慈寧宮外的庭院,看著天上的月亮,人性本惡,萬千世界沒有十全十美之人,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慕北驚有錯,班子蘭有錯,慕止陵也有錯,原主雲玉也有錯,不過是立場不同,在對方看來都是錯的,但是在自己看來自己所做之事都沒有錯。
前世的雲玉愛慕北驚,甘願為慕北驚毒害慕止陵。慕北驚對雲玉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又不甘於平凡,覺得自己也是皇家子嗣憑何屈於人下?誆騙雲玉謀朝篡位。
班子蘭只為權勢,眼中心中都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又覺得她已嫁於慕北驚,那慕北驚就不該三心二意,想要慕北驚心裡只有她,說來也不過是佔有慾強。
慕止陵明知雲玉與慕北驚暗地裡勾結,卻沒有出手阻止,反而把命拱手送上,沒有盡到一國君王之責,也沒有珍惜自己的生命。
司卿輕嘆了口氣,所有的錯誤都來源於七情六慾,所有的正確也同樣來源於七情六慾,相互制衡,又相互矛盾。
雲玉,願你將來莫再被情感所困,拿得起,放得下,方能一世長安。
“太后娘娘,皇上來了。”素曇輕聲說道。
司卿點了點頭,轉身便看到走過來的慕止陵。
“母后安好。”慕止陵走到司卿面前,拱手微微行禮。
司卿點了下頭,說道:“天色已晚,皇帝不在寢宮裡,到哀家這慈寧宮是有何事?”
慕止陵打量了一下司卿的神情,說道:“朕聽下面的人說,慕北驚與班子蘭死在牢中,死相怪異,且只有母后去過牢中。”
司卿微微一笑,說道:“是啊,哀家是去了,死了便死了,皇帝當如何?”
慕止陵心中一突,太后這話,無非就是印證了他心中所想,是太后將那二人所殺,但是殺人的手法卻無從得知,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死法的。
“母后可用過晚膳?”慕止陵鎮定自若地說道,怎麼說他也當過不少年的鬼,雖然太后有些詭異,但是他能感覺到太后對他並無惡意。
“剛睡醒,出來賞賞月,還未用膳。”司卿說道,轉念一想,上次那家酒樓的飯菜好像還不錯。
“皇帝可要與哀家一同出宮用膳?上回哀家吃過一家味道還不錯的。”
慕止陵遲疑了一下,點頭說道:“好,朕現在回寢宮中換身便服,朕在宮門口等母后。”對於太后的邀約,他還是很意外的,畢竟他們可沒有熟悉到這般程度。
司卿看著離去的慕止陵,笑了笑,轉身回到寢宮裡換了一身白衣,帶著素曇出宮,在宮門口處與慕止陵會合後,一起坐著馬車來到了第一酒樓。
一如上次來那樣,非常熱鬧,酒樓裡有些人上次也在酒樓裡吃飯,見過司卿,知道司卿的身份,但大家都不敢聲張。
司卿同樣是拿了上次那個雅座,坐下點了些上次沒吃過的菜式,又點了一壺酒。
“母……慕夫人,為什麼不要個包廂?”慕止陵看著四周時不時投來的目光,有些不太適應。
司卿看了他一眼,慵懶地說道:“這家酒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