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陵渡冬天的辰時天還沒有大亮,四周黑朦朦,刺骨的寒風帶著黃河水的溼氣迎面撲來,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客棧門口掛著紅色的燈籠泛著紅暈的光,給陰冷的早晨帶來微微暖意,抬頭望向天空,淡淡有月牙還掛在半空,沒有蟲鳴也沒有鳥叫,安靜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姑娘,您怎麼沒披斗篷站在外面。”春桃開門出來埋怨道。
“奧。”如果不是春桃打破這片靜謐,她都以為整個世界只有自己。
她很是享受這一刻的靜怡。
很好,她還活著。
姐弟倆吃過早膳整裝出發,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到達蓮花村。
微風吹過枝葉的聲音中夾著黃河水輕拍河岸嘩嘩聲,顯示著美好一天開始了。
想來蓮花村司劍應該已經安排好一切了。
他們這一路能這樣順利都要謝謝顯北哥,他說還要送兩個有武功的女侍過來服侍姐姐,還不讓自己告訴姐姐,他們倆神仙打架他這個路人遭殃。
顯北哥人真不錯,心胸寬廣心性坦誠負責任有擔當,身邊侍候的都是小廝沒有什麼紅顏知己。
伯母為人公正,最主要還喜歡姐姐。
再有就是定國公府里人口簡單相對來說還算不錯,可是姐姐好象不滿意,對顯北哥也冷冷淡淡。
不過姐姐也沒有對誰露出過不一樣的表情,謝碧珠看到一個英俊點的男子用姐姐的話說就是發花痴走不動路。這一比較還是姐姐這樣讓人可以接受。
順其自然吧。
此時在京都謝府的謝碧珠也在和自己孃親王氏咒罵碧雲姐弟。
“孃親,碧雲那個賤人跑了,她的那些珠寶首飾呢?還有還有她屋裡那對西洋花瓶紅白相間的配色比大楚的好看多了,孃親你拿來給我,好不好?”
王氏聽到女兒的話,心不由又疼了起來,孫氏那個賤人,生出來的也都不是東西,那個小賤人不光她人跑了,東西也沒有留下,那些可都是錢呀。
“沒了,什麼也沒了,真正是賤人生的賤種!”
“孃親,怎麼怎麼會沒有?那些首飾您可不能都自己收起來,也要分女兒些做嫁妝,您不給女兒那對花瓶,那把那對水晶花瓶給女兒也行。”
“我不是說了嗎!那賤人都帶走了,我知道那賤人不守婦道,沒有男人怎麼可能把那些東西都偷走,那些都是府裡的東西……”王氏越說聲音越低,她覺得她好象想到一個好辦法。
“什麼!孃親,那些東西可都是府裡的東西,碧雲那個賤人怎麼可以都拿走呢,追回來,把東西追回來,如此失德的賤人就應該把她和他的姘頭一起沉塘!還有謝軒宜那個短命鬼,也一起處理了!對了,快!快!孃親,我們找舅舅,舅舅一定有辦法把東西追回來,就當是做舅舅的給我這個外甥女添妝了。”謝碧珠說到最後幾乎聲嘶力竭的尖叫,說到激動處還把桌上的茶杯推到地下,好象把茶杯當成了碧雲推到池塘一般。
聲音傳到花姨娘的小院,在羅漢塌側躺著的花姨娘聽了冷冷一笑,破落戶出來的破落戶,什麼府裡的東西,那可是先夫人的陪嫁,什麼時候女人的嫁妝成了府裡的東西,“杏兒,去,拿二十兩,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杏兒忙上前行禮,“姨娘放心,奴婢辦事,您放心!”說完接過姨娘貼身丫鬟梅花姐姐遞過來的二十兩銀子推門出去。
梅花看到關好的門,邊給花姨娘捶腿邊勸道:“王氏人蠢反正她鬥不過您,您何必花那個錢,現在老爺待您還不錯,您不想著多攢些傍身銀子,等您顏色沒了,又沒銀子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花姨娘瞟了一眼梅花,抽了抽嘴角,沒忍住踢開梅花的手道,“姑奶奶我今朝有酒今朝醉,你看大姑娘堂堂嫡女說捨棄就捨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