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老遠就看到自家姐姐手裡拿著一根樹枝甩來甩去,春桃跟在後面抱著好多東西的樣子,真是沒臉看了,以前姐姐這樣隨性的樣子從不在人前顯示,來到蓮花村後用姐姐自己的話說就是完全放飛自我了,不過這樣的姐姐也不錯,活得開心自在。
“姐姐,你偷到燈油了。”
碧雲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哼,本想送你一幅的,現在別想了,”說完回到屋裡,把書桌上的書收了起來,“慢慢放下來,下午我們一起裱。”
“姑娘,石蠟是不是不多了。”
“沒事,小宜還有好多,夠我們裱這些畫了。”
春桃看著自家姑娘看這些畫如同看絕世珍寶般,便提議,“姑娘您和姨夫人學畫吧。”
碧雲停下手裡的動作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我沒有繪畫天賦,從五歲開始學畫,畫了這多年還是照貓畫虎,一點靈性都沒有,你看看姨母的畫,多有靈氣,這才是大家之作,我到了姨母那個年齡畫出來的畫,別人一看就會說這個畫匠之作。”
春桃不贊同道:“姑娘想畫就畫吧,管它什麼畫匠還是畫家,只要姑娘開心就行。”
哈哈......
碧雲拿起桌上的點心盤子遞給春桃,“獎你的,我們春桃說話太經典了。”
春桃嘟著嘴看著自家姑娘,“姑娘您是不是說反話?”
“正話,正話,孫嬤嬤說姨母從小就聰慧,學什麼像什麼,棋琴書畫無一不精,我這個年齡時她的畫作就被豫大師贊有靈性有大師風範。”
“是,姨夫人畫的真好,”春桃不死心的想了想又道,“姨夫人把精力放在畫上多少,姑娘您放了多少......”
她想到姨母半生只有書畫為伴,“是呀,有得必有失,姨母也算求仁得仁了。”
春桃看著不知怎麼傷感起來的姑娘,忙轉移話題道:“姑娘您說司棋這次能不能跟著大勇哥他們一起回來?”
“半年了,差不多能好了吧,也說不來,杖刑的傷不好好,哎......”
春桃覺得自己選話題的本事退步了,“但是奴婢們有姑娘和少爺護著,就是受點傷也值呀,奴婢還記著王夫人要讓王婆子掌奴婢的嘴,您擋在奴婢前面,那個時候奴婢就想著,為了姑娘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春桃想著那個時候才八歲的姑娘擋在自己前面看著王氏夫人輕聲細語的質問,“春桃是我母親的陪嫁,我母親是嫡妻,就算是你現在扶正,在我母親面前也是執妾禮的,一個妾室想染指嫡妻的陪嫁,難道這是你們王家的規矩。”
王夫人聽了氣的指著姑娘的手都發抖,臉色青黑,姑娘當時還很有禮貌的給王夫人行了禮才轉身帶著她們回到的青蓮院,也就是因為那件事,姑娘才被老爺禁足,並要把姑娘手裡的賣身契收到手裡,姑娘沒有辦法把不願意留下的給了賣身契,願意留下的都送到了夫人暗地裡留給少爺和姑娘的院子和莊子裡,身邊只留了孫嬤嬤、夏柳和她。
王夫人看著老爺不護著姑娘,把姑娘打發到了破破爛爛的風亭院,聽說那個偏院是關犯錯小妾的院子,那裡好多年都沒有修繕過,夏天外面大雨裡面小雨。
哎......
碧雲推了推春桃,“你神遊太虛呢。”
“姑娘,奴婢覺得姑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誰都比不上您,您的字寫的好,您讀書好,您畫的也好,您長的心也好,姑娘無一不好......”春桃看著自家姑娘,認真道。
“......好,你家姑娘我是世上最好的,誰都比不上,春桃,姑娘我愛死你了。”碧雲抱了抱春桃,拍拍她的後背,這就是鐵粉呀,鐵粉辣眼呀。
正在倆人感性時,煞風景的聲音響了起來,“姑娘您和春桃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