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看看屋裡三人,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也問問小芽姐姐。
小芽看到大妮的目光,沒等她問就連連點頭。
大妮覺得雲姐姐他們應該不會拒絕她了,“雲姐姐,我想跟著夏柳姐姐學醫可以嗎?我以後還會想辦法送您禮物。”
碧雲:“我不能答應你!”
大妮聽到碧雲的話,剛才還亮閃閃的眼睛馬上黯淡下來,彷彿被一層薄霧輕輕籠罩,即便如此,她仍竭力擠出一抹微笑,輕輕點頭。夏柳看著自家姑娘把人家小丫頭都逗哭了,就有些急,對著碧雲點頭。
“倘若往後你不再贈我禮物,且將你送的大公雞帶回,我便與夏柳商議,讓她傳授你些技藝。”
大妮沒有想到峰迴路轉,開心的大笑起來還連連問道:“雲姐姐你答應了,太好了,雲姐姐我太喜歡你了。”
“如果我沒有答應你,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怎麼會,雲姐姐給我和石頭吃過白白的糖塊和點心,那些都不是我們這樣的家庭能吃到的東西,我娘常教導我,做人需懂得感恩……”
話語間,大妮的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那份真誠與純樸。碧雲沒有要人家感激的想法,但是看到感激她還是很受用。本來她也想為這個村子做點什麼,讓村裡人的生活不要這樣艱難。
這段時間她看著村人的收穫,高粱畝產三百斤左右還是上等田,穀子和粟子,畝產更是少得可憐。村民們將那沉甸甸的穀子倒入草編袋中,可往往兩個袋子都裝不滿。那些草編袋,雖樣式古樸,大小卻與現代五十斤的面袋相仿,讓人不禁感嘆,這薄薄的兩袋糧食,如何能支撐起一個家庭一年的溫飽?
如果繳了賦稅,農人手裡就更沒有多少了。
徭役,大楚一個農民,你一年要服役三十天,如果碰到閏月的年份,則加兩天。可是到了先帝增加到了四十天。
調,每個家庭要交納絹二丈、綿三兩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
租,每丁每年向國家交納粟二石,換算成現在的計量單位,大約是200斤穀子。收入繳納比例,是二十稅一。
大楚最開始立國時,收入繳納比例是四十稅一,後來變成三十歲了,現在達到二十稅一。
負擔之重從孩子成活率可看到,百分之六十左右,人的平均壽命在30歲左右。
這些都是她在渣爹書房看到了,現在數字應該更低。
浩哥他爺爺雖然無能中庸但人家爹給打的底子還不錯,浩哥他渣爹沒有好老子自己又無能。
百姓的日子愈發艱難,衣衫襤褸,面黃肌瘦,走在鄉間小道上,只見得一片蕭瑟與荒涼。而那些官員們,卻身著華服,腰纏萬貫,府邸金碧輝煌,夜夜笙歌,與民間的疾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土地兼併之風愈演愈烈,許多農戶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田地,只能流離失所,乞討為生。
想想浩哥真要接手這爛攤子,都替他頭大。
扭轉這樣的局勢,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吏治要整頓,嚴懲那些貪贓枉法、欺壓百姓的官員,讓清廉之風重歸朝堂。
他還要推行土地改革,限制土地兼併,讓無地的百姓能夠重新擁有屬於自己的田地,安居樂業。
要拿走人家手中的財富,誰都不願意。朝中權貴會阻撓,地方豪強會反抗。
浩哥會不會留給後世一個抄家皇帝的名聲。
想到這裡不由想樂,零元購,她一直想做的事,可是一直沒有做到,看來她要抓緊時間練功,老祖宗給的藥她可是每天不斷的。
為了她的零元購,她要拼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