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大棒給一甜棗。
芙寧娜知道這個道理。
不過大棒是給敵人,甜棗是給自己人。
“是!”
兩人腦袋垂得更低,面色興奮。
這快和一步登天差不多了,果然是富貴險中求。
“芙寧娜大人……”
提爾貝特嘴巴動了一下。
自己指使的手下被抓了,他必須有所表示,不然以後沒有人會為他做事。
“你也想質疑本神?”
芙寧娜可怕的視線投射過來。
她覺得現在真是太爽了。
好好說話沒人聽,非要惹自己生氣,現在好了吧?自己發起瘋來,倒黴的只會是你們這些人。
“不,尊敬的水神大人,您忠實的僕人絕不會違逆您。”提爾貝特站起來,先是脫帽敬了一個禮,隨後才指向羅成,“只是在我看來,忤逆您的是這位才對。”
“哦?”芙寧娜笑了,“為何?”
“芙寧娜大人,您或許不知,這位執政官表面光明磊落,實際上骨頭裡並不比蛆蟲好到哪裡去。”
“他在您的國度,不僅殺死了您的子民,還殘忍殺害了我的父親與祖父,他們都是忠誠的純水騎士後裔。”
“據說,在其居住白淞鎮期間,還聯合雷諾公爵,欺壓民眾,魚肉鎮民,鎮子周圍的稻田裡,更是填滿了被他們殺死的累累屍骨。”
提爾貝特一句句陳述,每個字都清晰無比,落地可聞。
他的真情實意,甚至都感染了許多小貴族,讓他們露出憤懣,無奈,嫉恨的神情,死死盯著羅成,好像那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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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貝特!你放屁!”雷諾忍不住吼了起來,“地下明明埋的都是魔物的屍體!”
“是嗎?是人類還是魔物,不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提爾貝特冷冷反擊。
“我看吶,這雷諾多半是被羅成收買了。”索維格莎公爵拿出象牙製成的宮廷扇,掩在嘴前,“據說雷諾早就忘記純水騎士該有的美德了,如今在白淞鎮日日笙歌呢。”
“滿口粗鄙之語,一點素養都沒有。”厄德的鬍子都笑的翹起來。
三位公爵一出聲,在場幾乎所有的貴族都開始唇槍舌劍地指責起雷諾。
“你們!你們!”
雷諾氣得臉皮發抖,菸斗都捏成了兩半。
他一個人的力量,在所有貴族的指責中,就如同洪水中的小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
咚!
“安靜!”
一聲巨吼,蓋過所有的聲音。
貝瑟司令站了起來,盯著提爾貝特:
“究竟是誰一面之詞?當初馬修拿貪汙腐敗的藉口,毫無證據,就把我趕出海軍,現在你反而來指責別人!齷蹉小人!”
在親眼目睹公爵被羅成殺死後,她心裡對貴族的敬畏已經少了許多。
現在更是敢直接和提爾貝特唱對角戲。
“祖父的決定,自然有他的深意,公正也會交給時間來評判。”提爾貝特低頭看向貝瑟,“奇了怪了,莫非你被羅成嚇破膽了,不然怎麼幫他們說話?”
“理性分析,究竟是誰嚇破膽,還不好說。”自然哲學學院院長德懷特突然開口。
“是啊,剛剛公爵看見執政官大人時的驚恐,我可拍的清清楚楚。”
記者中,曾經被羅成所救的瑪蒂爾達高舉起留影機。
“依我看,提爾貝特這番表演,甚至足以登上舞臺呢。”
帕西法爾打了個響指,火元素凝結出一個小丑的樣子。
“那我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給他準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