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啦,我只是去打工不會有事的。而且,我也想幫校長注意看看事情的發展。”恩卉搖頭拒絕他的提議。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感覺校長是個盡心盡力的人,不政在校務上負責,還為學生爭取了不少福利,對於這樣的校長,她無法袖手旁觀。
風曜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動搖不了她的決定,但他就是怕她這種個性,會不小心害了她自己。
“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風曜語重心長,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我會幫你注意情況,你那邊若有什麼事都要記得跟我說。”這下,倒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要求她得報告校長室的大小事務。
風曜又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些事,表情慎重得像是有危險的人是她。
有了他的關心,那種不安定的感覺又逐漸被他的關愛驅離,恩卉告訴自己,應該是她多想了。
沒事,一切都會沒事的。
只可惜,恩卉錯了。
事情不但發生了,而且還發生得很突然,就在收到恐嚇信的隔天,風曜臨時有事請假沒來學校,她才走出校門,就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光天化日之下。這威脅來得令人寒粟,狂妄得教人髮指。
“你們要……”恩卉還沒說完,她的膝蓋就被人從身後撞了一下,雙腳一轉,隨即跌倒在地,還因此磨破了皮。
“你就是在校長室工作的學生?很得校長寵愛的那一個?”年紀約莫三十上下的男人,滿口檳榔渣,輕蔑的睨了她一眼。
恩卉沒有開口回答,只是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人,並藉機記住兩人的長相。
“你啞巴啊!”男人的問話沒有得到回應,臉色難看至極,低頭擒住她的手,毫不留情的反手一扭。
“痛……”火辣辣的疼痛從手腕處往上直竄。恩卉疼得全身無力,只能跪倒在地。
這三人不尋常的行為,引起一些路人的注意,開始有人在遠處指指點點,像是在考慮要不要伸出援手。
男人自然也注毫意路人的反應,兩人彼此了個眼色,像是在提醒該收手了。
“知道痛就好。”男人冷哼一聲,隨即將手放開。
恩卉握住差點被扭斷的手腕,疼得臉色發白。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很意外他們竟然會輕易就罷手。
“告訴姓王的,我能逮到你,就能逮到他,該怎麼做他自己知道,不要把自己的命給賠上,不然就不值得了。”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恩卉艱難的爬起身,膝蓋與手腕處都傳來劇痛,沒想到真被風曜猜中,這些人竟然拿她開刀。
她知道,這只是警告,囂張的警告。
不但在大白天行兇,還在校門口動粗,看來他們根本不在乎被人知道身份,他們用最直接的方式警告校長,若再不配合,就會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恩卉冷汗直淌,背脊僵硬。面對著即將要引爆的炸彈,她不知道該怎麼拆除。
風曜!
這個名字再一次直接跳進她的腦海中。
恩卉的眼眶發燙,胸口灼痛。
在面對危機的這一刻,她好想念風曜,好想直接撲進一的懷裡,只有在一的懷中,她才能感到安心。
她隨即撥了通電話,卻直接轉進語音信箱,她不氣餒的又試了幾次,卻仍是同樣的結果,最後也只能放棄,無言的問著自己。
風曜,你在哪裡……
失魂落魄的走到家門口,沒有聽到熟悉的炒菜聲,恩卉慢半拍的想起,今天老媽跟鄰居王嫂。還有幾個跳土風舞的好友,一起到宜蘭冬山河遊玩。
這還是她強力推薦老媽去走一走,不要老是悶在家裡。
現在她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