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睫,有些悲傷的說:「鎮上的書記們再如何,也不會對我一個寡夫下手,倒是其他人,就不會手軟了。」
管家以為顧寧說的是老夫人她們,也沒了要爭辯的心思,找來信任的心腹,交代一番後,才放心讓顧寧離開。
站在大門外的管家,看到轎車離開後,才頓覺身上冒涼氣,他匆忙回到住所,洗漱間回想到自己被魘住的場景,不由得心頭突突直跳。
好端端的,怎麼會被魘著,還是去到了那種地方……
管家決定等頭七過了,要請人來家中做法,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自己碰上了倒還好,主要是夫人悲傷過度,可受不得這種事情。
和管家被魘的場景一樣,顧寧坐在轎車上,開車的是管家心腹,一身健壯的肌肉,是打架、管理酒館的一把好手。
坐在顧寧身側陪伴的,則是一開始見到的僕人。
在聊天中,顧寧知曉了僕人和司機的名字。
僕人叫春桔,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說自己喜歡吃春天的桔子,便取了這個名字。
司機則叫李莽,是管家的養子。
聽春桔說,明府中的一貫事務都是他死去的丈夫搭理,沒讓他摻和一點。
按照春桔的說法,是怕顧寧累到了。
顧寧不知道在副本里,自己人設的丈夫的生平,聽春桔這麼說,他代入一下愛德華的臉,覺得這確實是愛德華能做出來的事。
春桔怕引起顧寧的悲傷情緒,故意和他說一些開心的趣事。
離鎮長家還有一段距離,顧寧想趁著這個機會,打探一下鎮上有沒有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以及鎮長的生平。
顧寧不著痕跡的扯開話題,他問春桔:「咱們鎮上,有沒有什麼新鮮事發生?」
見春桔看過來,顧寧微垂眼睫,語氣莫名感傷:「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心情不好,也沒怎麼出去過。」
春桔聞言,一臉的心疼,他說:「夫人別傷心,春桔這就和你說說咱們鎮子上發生的趣事。」
春桔是明府的採買僕人,經常出入菜市場,買菜時和商販會聊上幾句,一來二去的知道東西,就比別人多一些。
春桔說:「我前天去採買的時候,聽見商販說,今年可能要取消祭祀,說是鎮長強烈要求取消,說這樣的封建陋習,早就應該取消掉了。」
「祭祀?」
顧寧輕聲說。
春桔想起顧寧不是水鎮人,便解釋道:「這是鎮上一年一次的祭典,是為了給河神準備新娘而誕生的節日。」
「每年春末都會舉辦一次這樣的慶典。」
春桔說:「去年的慶典新娘,是一位好漂亮的姑娘,可是她家裡人沒錢,便把她賣給了祭司作為祭品沉河。」
充當司機的李莽也聽說過這件事,他接腔道:「我聽人說,賣了一根銀條。」
春桔唏噓:「一根銀條就能賣女兒,真是……」
李莽說:「一根銀條可是讓他兒子娶上媳婦,不過是賣了個不討巧的女兒,這種事在鎮子上發生的還少嗎。」
春桔忿忿的說:「咱們這鎮子,確實要整改了,聽說新來的鎮長正準備廢除一些條例,不知道祭司他們會不會同意。」
李莽說:「想也知道不會同意。」
春桔問:「為什麼?」
李莽打方向盤,車子駛入市區。
他回答春桔的問題,說:「鎮長廢除了條例,他們還怎麼吸血呢?」
「什麼吸血?」春桔知道一些八卦,但是對於再深層一點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因此他有些好奇。
「河神的新娘,在沉河前夜,會和祭司同床共枕,」李莽譏諷的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