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不解為什麼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要把自己送進皇宮?為什麼……難道自己不是父親最喜愛的愛子嗎?難道自己註定要和那個一喜好男色的昏君呆一輩子嗎?
雨無情的打落在薛飛的身上,澆不滅薛飛滿身的疲倦,滿心的悲哀。薛飛不要當一個男寵,尤其是在一個昏君身下承歡。
跑啊跑,薛飛最後跌落在一個大大泥沼中。滿身的泥濘,薛飛氣的雙手拍打,泥濘亂自飛濺,濺的薛飛髒兮兮的。
半晌的時間,多的是匆匆疾奔的行人,但人心終究是自私的,沒人願意為跌落在泥濘中人,看也不曾看一眼。
薛飛冷眼的看著路人,心裡涼到極點。突然,泥濘中的薛飛,冷冷的笑了出來。就在這時,一塊乾淨的手帕,飄落在薛飛的手上。
薛飛一怔,只一瞬間。薛飛的眼中只看見一個戴面具的溫潤少年,不怕泥濘的站在自己身邊。悲傷地薛飛,心也隨著手帕,漸漸地暖了起來。可是,薛飛不知道的是,今天的無意的相逢,竟成了他日後噩夢。
戴面具的少年伸手,手指修長,宛如白雲,乾淨令薛飛有些暈眩。就在薛飛還在錯楞的片刻,那名溫潤的少年,卻手臂運力,用力一拉。
薛飛藉助少年的力氣,站了起來。於是,一個不沾塵埃,乾淨清秀,其實腐朽的內心隱藏的比蒼蠅的複眼還要繁多的深沉;一個滿身的泥濘,通身亂糟糟的,其實內心乾淨的宛如白紙。
於是,當薛飛遇見戴面具的少年的那刻起。薛飛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打從那名少年拉起自己。
先愛上的人,總是最先的受傷。當薛飛與戴面具的少年漸漸地熟稔起來;當薛飛漸漸地熟知原來那位少年喜歡吃臭豆腐;當薛飛漸漸地可以叫那名少年的名字時,阿青。短短的兩個字,薛飛確實滿滿的開心。儘管,薛飛知道,阿青只是那名少年的化名,卻依然是心甘情願的接受。
以後的以後,又有誰來陪伴自己?薛飛看著還在掙扎的飛蛾,啪的一下子,手一拍,飛蛾早已死去。
漫漫的長夜,又將是誰的無夢那?
如果愛一個人,到最後只剩了無病呻吟的哀痛;如果愛一個人,到最後只剩下滿身悲傷,那麼又有什麼價值?
是不是可以隱瞞自己悲傷心緒,繼續去愛?亦或是順應自己的羈絆感情,從此不再去愛啦了那?
此時,仰天懸崖,靜靜的,靜靜的……,靜的讓浮塵心有些寂寞了!浮塵輕閉雙眼,想起了自己年少輕狂那段刻骨的愛情。
愛情不一而足,並不是一味的單相思,就能說明自己愛上的是一個可以值得託付終生的良人。
所以,當長大了的浮塵終於有機會向喜愛的師兄表白時。看著師兄錯愕的表情,當時的,浮塵恐怕比被一百人扇耳光還要來的痛心!
那個喜歡了無數個日夜,心心念唸的師兄啊!怎麼會?愛情怎麼會變調了那?浮塵在師兄的拒絕下,心上的遍體鱗傷。
所以,當浮塵喜歡男人的這個事件,被有心人告知師父後,當面臨師父的責難時,浮塵沒有想到的是刻骨的愛,卻成個一個荒唐的笑話。
一襲青色玄袍的浮塵,器宇軒昂,俊美妖豔,可是為什麼此時卻是成了大師兄的一個笑話。
為什麼……,一夕間所有的責難,都針對著浮塵。大師兄的一句,此生只醉愛劍道,不戀紅塵,碎了浮塵滿滿的愛情。
浮塵還記得十七歲的寒冬,自己因為做錯了事,被師父責罰。那時,大師兄就是在自己身邊默默的陪著自己的。
浮塵還記得當時,自己脾氣暴躁,對師兄不理睬。僵持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師兄沒辦法的笨拙的講了一個故事給自己聽。如今,故事的內容,浮塵已經不記得了。可是,師兄笨拙的表情,默默的關心,卻始終迴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