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不一定能活,”張燦眯起眼睛,“看天意吧。我再給你寫張符,破境之後的第一張符意境最為飽滿。”
“嗯,你我還是要出去露個面,”宋建業一邊起身幫張燦研磨硃砂,一邊說,“今天的事先不要透露風聲,頭疼。”
“好。”
兩人沒有坐步輦,慢慢走出來。
太子看見兩人並肩走來,趕緊上前行禮。
眾人黑壓壓跪倒一片。
“先起來。”宋建業對太子說,“搬把椅子來,你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對張先生行師禮。”
宋澤浩沒有絲毫猶豫,馬上親手搬了一張太師椅,待張燦坐定後,叩頭、敬茶,奉上束脩。
張燦答禮,遞給太子一個盒子。
宋澤浩接過一看,裡面是一個瓷瓶和一個錦袋。
“先生賜你神符和仙丹,”皇帝宋建業道,“自朕始,日後宮中、百官,對張燦皆以帝師尊之,行師禮,稱先生,可自由出入宮禁。”說完對張燦躬身行禮。
張燦內心訝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在旁邊和藹答禮。
宋澤霸和宋澤光對視一眼,隨即跟在太子身後行禮。
目光從這兩兄弟後腦掃過,張燦重瞳的顏色深了一些。
“禮畢,賜宴。眾愛卿請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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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太子向百官頻頻舉杯,樂官奏樂,宮伎獻舞,宴飲氣氛漸濃。
張燦悄然離席。
李季安在床上安靜地躺著。他身體的糟糕程度超出了張寶靈的想象。京都宴飲三日後,他還未曾轉醒,湯藥全靠硬灌,額頭髮燙,傷口有些發脹。張寶靈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李季安,命如懸絲,靠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這小子還沒醒?”
張寶靈轉頭,失聲道,“師兄,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嗯,不要在意我英俊的容顏。”
張寶靈忍不住笑道,“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大有國師的神韻嘛!”
“我也不習慣,”張燦摸了一下臉,“這身衣服也總感覺怪怪的,不舒服。”
“恭喜師兄破境!”張寶靈行禮。
張燦擺了擺手。“我主要是來看看他死了沒有。要是死了,可就浪費那麼多還魂丹,找誰說理去?”
“不是還魂丹他早死了,”張寶靈道,“有發燒跡象,也不見醒,急死我了。”
張燦俯下身,指尖輕點膻中穴,一股輕柔元氣透進李季安胸膛。
“還魂丹的藥力沒有完全催發,他的內外傷都很重,全身經脈也要重新疏通,”張燦道,“我來吧,你在旁邊學著點。”
張燦解開李季安衣物,元氣在指尖環繞,以銀針為引,輕刺李季安周身穴道,在經脈中灌入元氣,引導其氣血流通。
片刻之後,李季安張嘴狂噴鮮血。
“師兄,這是?”
“體內淤血,而且刺客兵器上有毒,排出來就好了。”
“哎呀,”張寶靈拍手,“我怎麼沒想到有毒!”
“這種毒很巧妙,和止血藥相生相剋。”張燦道,“你抹的止血膏差不多是催命符,不抹又止不住血,這些殺手還是有些門道的。要不是築基牢靠,這人早死了。”
張寶靈臉色鐵青。“慚愧啊。”
“沒什麼慚愧的,我也是破境之後才看得出。”張燦道,“現在他沒什麼事兒,但傷筋動骨一百天,要好起來可不容易。”
“師兄不是在宴飲嗎,怎麼會想著過來?”
“東西不好吃。”
“呃……”
“我要招幾個徒弟,想問問你有沒有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