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瞥了眼鏡子中的人,沒什麼感覺。餘光掃過長發上的寶石髮帶,淡淡嗯了聲。
「夫人,早飯在哪裡用?」
去往大廳的路上,春桔問顧寧。
顧寧說了句都可以,春桔便說:「既然鎮長來看望夫人,那就在大廳用好了。」
顧寧覺得鎮長此次前來,一定有事要和他說。
並且不一定是酒館的事。
李莽和春桔沒有把早上那些蠻橫的老闆來鬧事的事情說給顧寧聽,這些事情說出來,會汙了顧寧的耳朵。
沒過幾分鐘,就到達了大廳。
鎮長和管家正在討論如何將酒館周圍的土地利益最大化。
一見顧寧到了,管家連忙迎上去,問顧寧昨晚睡得好不好。
顧寧回答了管家的問題,便和鎮長問好。
鎮長說:「早上聽聞明府昨晚遭了賊人,這賊人實在可惡,昨晚府上沒有人受傷吧?」
這句話是關心也是試探。
顧寧說沒有人受傷,鎮長斂了斂神色,又何顧寧說起了其他事情。
鎮長聽聞此事便趕過來了,自然是沒有用早飯。
顧寧讓管家準備一些清淡的菜色,管家應聲離開,去交代廚房做一些開胃可口的小菜。
鎮長過來是有事請要和顧寧說的,周圍圍了一圈人,鎮長猶豫片刻,還是對顧寧說:」我有話要和你說。」
顧寧聽出了鎮長話裡的意思,他對李莽等人說:「你們先出去,我和鎮長有要事要談。」
李莽等人聞言,不放心的去到大廳外,鎮長帶來的人也一同離開了大廳。
不過片刻功夫,偌大的客廳就只有顧寧和鎮長兩人。
顧寧抿了口茶水,被嘴裡苦澀的滋味弄的臉色一僵,他忙放下瓷杯,過了許久才感覺舌尖的苦澀滋味散去。
鎮長低著頭,沒有看到顧寧被茶苦到的表情。
過了好半晌,鎮長才開口說:「顧寧,我好像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他就在這裡,但是我不知道具體位置……」
鎮長略帶迷茫的抬頭,眉眼間儘是苦痛,他對顧寧說:「我能感覺到他的掙扎,他也在找我,但是他好像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顧寧,我知道你會法術,我請求你,幫我找到他,可以嗎?」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顧寧沒有答應鎮長的請求,他問鎮長是如何知道這些資訊的。
鎮長聞言,眼神迷茫的說:「我也不知道,就在剛剛,我胸口痛突然一陣刺痛,恍惚中好像聽到他在我耳邊說話,這些資訊就是他告訴我的。」
說完他抬手摸著胸口,那種刺痛感覺,仔細感受,彷彿仍舊停留在胸腔上。
顧寧聽了鎮長的話,長睫微垂,眼神帶著些許遲疑,鎮長的愛人,難道不是人?
擁有這種能力的,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顧寧見鎮長一臉迷茫和痛苦,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過了片刻,他問了鎮長:「你和你愛人,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
見鎮長看過來,顧寧又補充了一句:「最好具體到一定的時間,或者你們相遇時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件?」
鎮長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顧寧說:「沒有。」
顧寧沒有告訴鎮長他的猜測,以防他猜測錯了,讓鎮長更加失望。
鎮長仔細思考了自己和阿澤相遇的時間,時間太過久遠,說實話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但是他又想到顧寧後面那句話,眉頭微皺,努力回想他和阿澤相遇的那一年,水鎮發生了什麼大事。
過了幾分鐘,鎮長才出聲,他對顧寧說:「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