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重逢的緊張與羞澀。她會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丈夫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禱著丈夫能夠平安歸來。
白逸堂出發前一晚,躺在宿舍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在地上灑下一片清冷的銀白,彷彿為整個房間鋪上了一層薄紗。他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興奮。心裡如同揣了一隻不安分的兔子,亂糟糟的。他想著家裡那還未滿月的孩子白敬安,腦海中浮現出孩子小小的臉蛋,粉嫩的小手,那咿咿呀呀似乎想要留住他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迴響。“我的孩子啊,爸爸真想馬上就抱抱你,親親你那可愛的小臉。”他在心裡默默唸叨著,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妻子柳青言那強忍著淚水為他整理行囊的模樣,也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他彷彿看到柳青言那纖細的身影,微微顫抖的雙手,努力將一件件衣物整齊地放入行囊,眼神中滿是不捨。“青言,你一個人在家照顧孩子,操持家務,得受了多少苦啊。”他心疼不已,眉頭緊皺,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父母那充滿牽掛和不捨的眼神,更像一把刀紮在他的心口。他彷彿看到父母站在門口,眼神中滿是擔憂和思念,默默地看著他離去。“我一定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不再讓他們受苦受累。”他暗暗發誓,緊握著的拳頭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想到這次回家能和家人團聚過年,他的心裡又升起一絲溫暖和期待。“不知道家裡準備得怎麼樣了?孩子是不是又長大了些?”各種各樣的念頭在他腦海中交織纏繞,讓他愈發難以入眠。他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深深嘆了口氣。“快點天亮吧,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第二天,天還沒亮,白逸堂就早早地起了床。他迅速地穿上衣服,然後仔細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把給家人買的禮物一件件整齊地放進去。他拿起給妻子的漂亮圍巾,那圍巾的材質柔軟如雲朵,花色素雅而不失大方。他輕輕撫摸著圍巾,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彷彿看到了妻子圍上圍巾時那溫柔美麗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接著,他又拿起給孩子的柔軟的小毛毯,將毛毯貼在臉上,感受著它的溫暖和舒適,腦海中浮現出孩子被包裹在其中甜甜入睡的模樣,眼神中充滿了慈愛。最後,他把給父母的保暖衣物也小心地放入行李,心中想著能讓他們在寒冬裡感到溫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當他拎起沉甸甸的行囊,那行囊彷彿裝著他對家人滿滿的愛。他手裡緊緊攥著那張提前一個禮拜就買好的車票,車票被他捏得微微有些褶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興奮,步伐匆匆地趕往火車站。
為了這張回家的車票,白逸堂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一個禮拜前,當得知可以買票的訊息,他一下班顧不上吃飯,就一路小跑衝向了售票點。售票點前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蜿蜒曲折,好似一條長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急切和期待,有人不停地跺腳來驅趕冬日的寒冷,那跺腳的聲音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彷彿是他們內心焦急的吶喊;有人則與身旁的人低聲交談,分享著回家的喜悅和期待,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白逸堂站在隊伍中,不停地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像一隻渴望食物的長頸鹿,眼睛緊盯著售票視窗,眼神中透露出緊張和渴望。他的雙手在身前不安地搓動著,彷彿這樣能緩解他內心的焦急。心裡默默祈禱著能買到那張回家的車票。“可一定要買到啊,家裡人都盼著我回去呢。”他一邊焦急地等待,一邊在心裡唸叨著,聲音低得幾乎只有他自己能聽到。時間彷彿變得格外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終於輪到他了,他緊張地盯著售票員的操作,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滑落,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同志,麻煩給我一張回家的車票,要最快的那趟。”白逸堂的聲音略帶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