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過來。”
“好。”
二人跟著秦川繞行幾步出來,很快到了一頂大帳外頭。
“這是王妃娘娘,現下身子不適,暫時入帳坐一會兒。”
“……是,參將。”
帳外看守抬眼應聲。雖是答得利落,卻還是被唯墨瞧見了眼中一閃而過的遲疑。
“秦川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入賬幾步,唯墨回身直接開了口。心下猜著七八分,卻還是待秦川親口說出。
“是,是王爺休息的大帳。”
“對不住,我是難為到你了。”唯墨搖了搖頭,掙脫開秦川的攙扶轉身便要出去。
“王妃,沒關係的。您眼下這般虛弱,屬下思來想去只有這最近也最方便。”
“不可以。郝連成若是追查下來,你會無辜受牽連的。蓮侍,我們出去。”
“王妃,請別過慮。您只是在這暫且休息一小陣,屬下現下出去馬上再為您安排合適的營房。”秦川頓了頓,繼續勸阻道,“王妃,這附近一連片,不是士兵的營房就是軍械重地,王爺知曉後也會體恤屬下意思的。”
“是嗎?”撫上胸口,她能感覺到,悶悶作嘔之感越發強烈了。
“是的,王妃。您快坐下吧。”
唯墨聽秦川一言,片刻放心了不少。只要別連累到他人就好……
扶唯墨在椅子上坐下,秦川頷首快步出了帳子。
“小姐,喝點水吧。”從腰上取下水袋,蓮侍一臉憂色。
“我不渴。”
抬首,唯墨觀望著帳內的陳設。
這是郝連成平日休息的地方。
一書案,一椅子,一床榻,一櫃子,好簡單。
床榻邊矗立的架子上,是一身頗為沉重的戰袍。
唯墨忍不住起身走上前去。
親手撫摸而過,只覺得這鱗甲細密而尊貴。一路而上,接連成道道流光。
郝連成就是穿著這身征戰的麼……
腦海裡頻頻閃過各種場景。
記憶裡,她只見過他在圍獵場上的風颯。不曉得戰場上,又是何等的氣勢……
咦,這是什麼?極不和諧的是,這腰身的口袋裡,有團被揉得發皺的紙張。
她沒敢觸碰。
只是,那緊中帶放的字跡——
貌似,太熟悉了吧。
這世間除了譽大哥……
蓮侍已是知意,在唯墨耳邊低語道:“小姐,我在後邊盯著呢。”
感激地點點頭,唯墨警惕地朝門簾處一略,迅速抽出那信封和紙團。
……
如君還墨於我營,願避君至蓯江以報。——孫譽親鑑……
如五雷轟頂般呆愣在原地,一時間說不清的壓抑裹得唯墨難受。
她在乎的人,玩弄了她的情意;她不想再有任何牽絆的人,卻從未放棄想要得到她……
宿命嗎?
她明明只是平凡之人,何以一樁平凡的姻緣在她卻是種奢望呢……
“小姐,別難過嘛。”瞧見水眸中閃動的星點,蓮侍心疼出聲。
天轉地旋間,唯墨思緒沸騰。被蓮侍的話抽醒般,唯墨一個手快把東西放回原處。信手揮去臉上淚痕,唯墨打起精神道:“沒事的,計劃不變。我先前還想著該怎麼操作起來,現下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安地回望了一眼那口袋,唯墨坐回原地。
快了,她很快就能撇清這段孽緣,尋回真正的自由了……
沒多久,秦川人也進了來。“王妃,屬下安排好了。您現在感覺怎樣?”
“坐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我現在隨你過去。”唯墨朝秦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