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美女領導的草包美人麼?有待觀察。
“正是在下,不知姐姐是?”此女濃妝豔抹,看不出真實年紀,原想叫一聲“阿姨”,奈何人在屋簷下,還是莫惹惱地頭蛇母老虎。做人始終還是厚道些的好。
美人上下打量我,眼神睥睨,帶有自以為是的優越。
我保持微笑,不讓她看出我對她的傲慢與偏見其實不以為然。
怕,倒也不怕,只是有些擔心。倘使這群女人發狂失控,撲將上來,一人抓我一把……不堪設想,脊背透涼啊。
考慮到自己本已稱不上花容月貌的臉,我不落痕跡後撤一步,從容微笑。
這也是和優羅難學的呢。無論如何,都要保持一種祥和淡定的優雅,決不教敵手看出此時此刻的心思。
“大膽刁民,見著我家夫人,還不行禮?!”扶著錦衣美人的紅衣丫鬟一聲冷斥,典型仗勢欺人的惡奴。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在心裡唸佛。狗眼看人低,今日我算領教了。
“夫人好。”我淡淡一揖。從善如流,尊重女性,這是多麼好的美德啊。
“哼,果然有些俊俏姿色,難怪能勾引得王爺收你做了男寵,終日貪歡,不務正業,終至舊疾復發。”錦衣螺髻的傲慢美女鄙夷地指責。
什麼?我幾乎腳下打跌。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很好,這下又教我見識了何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還有什麼話說?”美女冷冷問,當家主母的氣勢十足。
“在下無話可說。”說什麼?我是女人,同你丈夫除了醫生和病人關係之外,不過是主客關係罷了?還是解釋,壽王爺千歲沒有夜夜與人被翻紅浪、雲雨消魂?亦或是十分有義理、義正詞嚴地駁斥她“信口雌黃、一派胡言”?
“那你承認是你狐媚惑主嘍?”美人鳳目一獰,聲音更冷。
狐媚?惑主?我還惑亂蒼生呢!我暗暗翻白眼。
“來人,給我掌嘴。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目無尊上,狐惑人心。”美女又一聲嬌喝。
紅衣丫鬟立刻挽袖上前,一雙留有長指甲的手就要往我臉上招呼。
我在心裡再次哀號一聲,本來頂恨惹是生非,巴不得離這些拈酸喝醋的姑奶奶越遠越好,不料竟然還是逃不開今日這一場。
言語上的刺激挑釁,傷不到我毫毛,反正不痛不癢,不過是消耗掉對方身上部分卡路里。可是要施行體罰,那可不成。古人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隨意損傷。何況,我怕疼怕死得緊,沒道理平白無故捱一頓巴掌。
假若我真勾引壽王日夜纏綿,那也罷了,偏偏沒有,為這項莫須有的罪名吃一頓生活,太委屈。想我那在現代,目前不曉得是否已經知道我憑空消失的繼兄姐都不曾動我一根手指,難不成這優良的紀錄要在古代被破?
閃念之間,丫鬟的巴掌已經掃過來,我也準備撤身曲膝給她一記強而有力的福古斯正前踢。對不起,這一招踢在身上,死不了,不過大抵要肉痛上幾天。
可惜,沒等我展示自己一身正宗空手道功夫,一隻手已先行攔住丫鬟劈頭蓋腦揮來的巴掌,微微一擰。
在場所有人都聽見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
丫鬟慘叫一聲,一手抱著被捏碎的手腕,跪倒在地,面色如土,神情驚恐。
我輕輕撇開頭,不忍見她清醒著承受巨大的肉體折磨。即使,是她自作孽。成日在電視上看血肉橫飛、子彈穿梭、刀光劍影是一回事,真實而殘酷的刑罰活生生在眼前上演,卻是另一回事。
不料,卻迎上壽王幽魅的長眸,他竟微笑著,慢慢走近。
而出手救我的,是身手詭譎莫測了得的鬼一。
真教人意外。
“王爺。”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