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涼介的動作十分輕柔,手指順著手臂上的純白蕾絲緩緩上滑,最終停在了她左手肘關節的位置。
他輕輕撫摸著那一處,眼中滿是疼惜:“這裡……還疼嗎?”
達子不由一怔,有些驚訝地注視著他的動作,但她的反應也很迅速。
她順勢將身體向著青木涼介的方向微微一靠,抿了抿唇,眼神中夾雜著絲絲感動,話一開口還帶著微微的鼻音:
“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會疼呢,你這個傻瓜。”
兩人旁若無人地相互凝視,時不時低頭淺笑。
饒是剛硬如與論要造,此時也不由眼含熱淚,對青木涼介的表現大為滿意。
這一幕看得一旁早已做好準備要好好奚落達子一番的金太和銀子直接愣住,兩人默契地嘴巴微張,看起來頗受打擊。
但這種呆滯的狀態僅僅持續了不到30秒。
“哈哈哈哈哈哈……”
金太和銀子毫無徵兆地爆發出一陣大笑,銀子更是笑得花枝亂顫,氣息都有些不穩,
“哈哈哈哈,涼介,就算你和理花感情好,也要注意點場合吧。”
金太也煞有其事地笑著點點頭,下巴朝某個方向一抬:
“那可不,圭一那小子別提多鬱悶了,這會兒再看見你們你儂我儂,估計這桌上的酒都得被他一個人包圓了。”
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小少爺正拿著一杯紅酒猛往喉嚨裡灌,剛喝完,又繼續給自己滿上。
那副不要命的架勢看得與論要造也不由心生同情,搖頭嘆息:
“唉,年輕的時候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等老了以後,也就只剩下回憶咯。算了,就隨他去吧,這種時候大醉一場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眾人紛紛點頭,重新轉回視線。
而剛剛因為吃蛋糕噎住,連喝了兩杯紅酒才終於嚥下去的小少爺完全沒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行為已經被其他人過度解讀了。
承受著四周賓客莫名其妙投來的同情眼神,他不明所以地捏起一個蛋撻,塞進了嘴裡。
還別說,味道挺不錯。
一場婚禮和平舉行,圓滿落幕。
原劇本中註定要爆發的一場衝突卻被青木涼介輕易化解。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與論理花小時候左胳膊骨折的事呢?
事情還要從昨天晚上說起。
晚上7點,青木涼介三人出現在之前去過一次的酒館裡,位置依舊是上次那個卡座。
面前擺著和上次來時點的一摸一樣的小菜和烤牛舌,以及兩瓶日本酒。
但三人都沒有動筷子,看架勢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的出現。
酒館裡一片鬨鬧。
幾乎隨處可見喝多酒之後將領帶綁在額頭上耍酒瘋的上班族們,還有那些一改平日裡淑女風範,一個勁地用平語招呼其同事喝酒的女白領。
與周圍人的放蕩不羈相比,他們這一桌算是相當安靜,這種安靜也讓他們在熱鬧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扎眼。
因此,應邀赴會的客人一進門就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們。
達子抬起眼:“來了?”
對方的皮鞋在距離這張桌子僅有20公分的位置停下:“來了。”
“坐。”
兩人落座。
鏡頭緩緩上移,露出兩張頗為熟悉的臉——正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金太和銀子。
達子用一種與“與論理花”截然不同的語氣,標準香港黑幫老大的口吻淡淡說道:
“東西都帶來了吧?”
兩人聞言,都吞了一口口水,相互對視一眼。
銀子隨即會意,沉著臉看向對面三人,從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