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弄巧成拙。
看到了短處,這是一件好事。
讓自己痛苦難過的事情不要去做,她想要活下去,想要舒舒服服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假如因此要讓良心揹負上無法卸除的愧疚,那麼這樣痛苦的活著,又有什麼滋味?
回公主府換上男裝,楚玉猶豫一下,讓花錯留在府內,卻轉而讓阿蠻和越捷飛兩人一道陪同前往,經過一陣子的修養,越捷飛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雖然不能說是完全痊癒,但是至少動手打架還是沒問題的。
馬車在建初寺門前停下來,楚玉深吸一口氣平緩心中的不安,才接著走下馬車。
王意之留給她的紙上,針孔連成一個字:然。
什麼然,楚玉想到了與王意之交好的寂然,才來到這所寺廟前。
為什麼王意之用那麼曲折隱蔽的辦法將訊息傳遞給她?他不希望誰看見?楚玉拿不準,但是那些天,每天與她一道的人是花錯,楚玉雖然不願意懷疑花錯,卻還是秉持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念頭,暫時將花錯與自己隔離。
然後來找寂然。
也許從寂然口中,她可以得知王意之想要告訴她的事。
然而楚玉才一下車,便看到建初寺門前站著一群人,朝寺廟內指指點點的,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楚玉心頭浮現不祥的預感,她連忙奔過去,拉了其中一人詢問,卻得知剛才有刺客前來光臨建初寺,殺了幾個和尚後,那刺客闖入素來與人無怨的寂然大師的房中,片刻之後,房內便沒有了人影,只留下一灘血跡。
那刺客,據說臉上蒙著黑布,一身黑衣。
而此時的沐雪園內,一個黑衣人站在容止身前,身影在夕照下鍍上一圈血色光輝。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一百四十三章 公主非公主
與守寺僧人交涉一番後,楚玉與越捷飛和阿蠻步入建客殺死的幾名僧人屍體已經整整齊齊的並排擺在正院裡的地面上,旁邊站著的三五和尚面無血色,神情惶然不安的小聲議論。
楚玉吩咐越捷飛上前檢查屍體,接著便向旁邊僧人詢問當時的情形,據看到那刺客殺人的僧人說,那刺客全身都包在黑色的衣衫裡,頭戴斗笠,斗笠下露出的半張臉上也蒙著黑色的緞子,根本就瞧不見外貌,但是刺客每次揮劍的時候,都會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尖而長利的嘯聲,宛如鶴鳴一般。
“是鶴絕沒錯。”楚玉問完之後,越捷飛也檢查屍體完畢,回到楚玉身邊,取出手巾擦拭去指尖的血跡,“留下來的幾具屍體,是他慣用的殺人手法,直刺咽喉,一劍致命,出手狠毒險惡,而鶴絕還有一個人盡皆知的特點,那便是,他的每次快速出劍時,劍身上都會發出如同鶴唳一般的尖嘯,這也是他外號的由來。”
楚玉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刺客便是鶴絕沒錯了。”可是,他為什麼要殺寂然呢?是偶然他要殺的人就是她要找的,還是說,她來找寂然,與他有什麼關係?
鶴絕?怎麼會是鶴絕呢?
他跟王意之寂然有什麼關係?與王意之想告訴她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楚玉直覺地感到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真相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只到這裡為止,可是她越是著急。越是想不起來被她忽略地要素。
為什麼是鶴絕?她現在全副的心神,都被這個疑問給吸引了過去。
站在容止身前地黑衣人脫下外面罩著的黑衣,露出裡面的一片鮮紅。
花錯一把扯下面罩,拿手在臉旁扇了一下風,想掃去面板上的悶氣:“你讓我假扮誰不好?偏要扮鶴絕那個討厭鬼去殺人?”
容止悠然一笑:“你們兩人真是小孩子,不過是幾年前的一件小事,也可以鬧彆扭鬧到現在。誰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