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寒風中奉臨垂手站立,看著那個慢慢靠近的叱雲尊者。
如果他要動手,奉臨十分清楚自己連對方的一根手指頭都擋不住。
“雲宮主還有事?”奉臨聲音沉穩,好像面前的人只是一個平常的大叔。
叱雲走到奉臨面前兩步站定,眼睛看著奉臨沒有了下一步,看了許久倏忽咧嘴一笑:“你就什麼都不想要?”
奉臨轉頭看著側站著的叱雲,眼睛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遠方,那裡什麼都沒有,要是必須找點什麼都話,有一堆爛尾樓,一堆被那些沒有庇護所的人們修修補補的爛尾樓。
“宮主能給什麼?”奉臨也微微側身,與叱雲一樣面向天邊。
“所有!只要你想要,未來的戰淵宮宮主之位都給你。”
北風呼嘯,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
奉臨沒想到叱雲會說這個,腳下腳步微動向旁邊挪了十厘米。
“我對你們追求的權利不感興趣。”奉臨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著那雪花在手心慢慢融化成水。
叱雲轉頭看了一眼那些盤腿修煉的青年,少年們。他知道這一切或許是奉臨暗中操作,也可能是這個念力術與自己這些人沒有緣分吧!
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奉臨彎腰扯了一根草穗在手中把玩:“我的念力術並不針對某一群體,能不能領悟看自己的悟性,當然也可能是你們長久的修煉之中有什麼阻礙了你們與冰雕的共鳴。”
叱雲看著奉臨將手中的草穗掐出一條一條的摺痕,微微搖頭嘆息:“我並不是想要你的念力術,於我而言自身的修煉更重要,我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分給其他的修煉方式。”
元炁的修煉,念力的修煉,現在又多了一條御獸之路,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走出一步,而有的人傾盡全力才可能在一條路上走到彼岸。
奉臨知道叱雲尊者專修元炁,他的念力很強,但是要讓他站在世界之巔的人重新修煉念力術,元炁的修煉也沒辦法保持原本的純粹。
叱雲手掌拖著一塊令牌緩緩遞到奉臨面前:“好吧,這是戰淵宮宮主的專屬徽記,你以後到每一個地方,只要有戰淵宮的人在你都可以讓他們幫你做事,若有不服從命令的將會直接抹除他的戰淵宮身份。”
那令牌黑色底色,金色紋路,雕刻著一個瑞獸祥雲圖案。
奉臨沒有接:“你還不如給我錢呢!”
聽到這話,叱雲尊者啞然失笑:“你倒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令牌,是一個好東西,可是對於奉臨而言更像一種隱患。誰知道那令牌有什麼其他的作用。
看奉臨不收他也只好作罷,兩人沒有再說話。
可是剛剛簡單的對話要是讓旁人聽到怕是要掀起軒然大波。奉臨拒絕了常人一生都可能無法企及的兩個巨大機緣。
未來的戰淵宮宮主,官只的幾大巨頭之一,相當於一國最強的決策者。
他拒絕了。
一個代表九州官只的令牌,可以調動所有戰淵宮力量,相當於將一國戰力交到了他的手中。
奉臨還是拒絕了。
有的人註定不會喜歡華麗卻冰冷的寶座,奉臨喜歡的是山的巍峨,河的壯闊,海的寬廣。
兩人無言站立,那邊忽然發出一聲歡呼,引得在場的所有人投去目光。
“我成功了,呀呀呀!我會了。”楚提莫雙手舉著海棠木杖,整個人雙腳快速又輕微的踢踏著,臉上是難掩的喜色。
看到奉臨站在這邊,只見粉色光芒一閃,整個人向著奉臨撲了過去,嘴裡還一邊喊:“我成功了!”
微微側頭,奉臨皺眉伸手推出一掌將撲過來的楚提莫擋在冰牆外。
“你成功了撲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