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樓房被爬山虎佔領,窗戶玻璃碎裂,牆體上爬滿了手臂粗的裂痕。
秉稜看著前方站著的兩道身影端起手中的碗想送過去,悠默一把將人拉住,拎著秉稜的衣領就縮了回去。
客捱餵了那個老婆婆喝了點水,抬起頭對著秉稜搖了搖頭。
“我們不過去嗎?”
客捱搖頭。
“為什麼?”
客捱還是搖頭。
秉稜端起碗喝了一口,垂頭喪氣的找了個混泥土塊坐著。
“哎……”一聲悠長的嘆息。
卿塵緩緩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奉臨的身後一步位置。
嘴唇動了動,始終不知道說什麼。低頭思索半天手腕翻轉拿出一個青色手腕:“青天也不要啦?”
“連我也不要了?”
前方的奉臨肩膀微微一抖,腳步沒動。
卿塵把青天放在自己的墨天旁邊比了比:“你在青天裡放了四個區域的寶物,分別是空間屬性,暗屬性,金屬性,火屬性,每一份都格外契合我們四個。你怕見到我們,所以讓付庭錦送來。”
頓了頓,卿塵哽咽著繼續說:“我知道你的用意,其實在天空戰場我就想通了。”
一直沒說話的奉臨垂在身側的手指縮了縮,卿塵將一切收入眼底。
“你先是將我冰凍,一方面是保護,還有一方面是將我們留到最後。到沒有人爭奪精英令時將其丟給我,看似是施捨,其實是讓我們拿下最後的名額。
這一切在外人眼裡我們之間就有了不可調解的矛盾,我是誰,在外人眼裡我是出身卿家擁有藍色乾坤珠的天才,心高氣傲,怎麼能容忍別人這樣羞辱。
這樣,我就站在了你的對立面。
那些針對你的勢力就自動將我劃分為同一陣營而不會對我們四人下手。”
深深吐出一口氣,卿塵看著白氣從面前被風吹偏,就像一道風沙中快要消失的彎曲小路。
“你不賭人心中的善,只賭人心裡的惡。”
“你知道會有很多人貪圖你的契靈陣,包括我的師父,宮主,所以你用這個當餌,用自己當餌,要的只是讓那些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底層人們可以有一線生機。”
說完,卿塵看著奉臨的背影久久沒有出聲。
“你想多了。”奉臨說了這許久以來第一句話。
卿塵嘴角浮現一抹苦澀。
“你其實並不關心那些人的死活,你這樣做只是為了徐叔,為了探路者,那些明明渺小,力量微弱,但是隻能用命與淵獸拼殺的普通人一條不用直面淵獸的路。”
奉臨心裡一顫,在卿塵看不到的地方雙眼猛然一抬。
他怎麼會……?
“我知道了一些訊息,在廢除銘牌顏色制度後,宜君基地探路者從原來的三萬變成了兩千,還剩下的兩千被一個叫石巖磊的人召集,重組,一起接任務,而這些任務無一例外,來自一個人。”
“這個人叫田猛!”
奉臨肩膀不可控制顫抖起來,整個人轉身看向卿塵:“你從哪裡知道的。”
此時的奉臨心亂如麻,如果卿塵都能查到那麼那些老怪物也全都能查到。
那田猛他們會不會遭受毒手。
看到奉臨焦急的神色,卿塵心裡抽了抽,眼睛低垂掩下失落。
“別擔心,這些不是我查到的。”
奉臨歪頭看著卿塵,不是查到的那是怎麼知道的。
卿塵抿了抿唇:“是田猛告訴我的,他擔心我誤會你,就告訴了我,連客捱他們都不知道。”
“呼!”奉臨撥出一口氣,心裡的那根弦鬆了鬆。
躊躇半晌,卿塵眼睛盯著奉臨,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