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中界
無名荒山上,滿是膝蓋高的低矮灌木叢。
一道身影躺在灌木間,眼斜嘴歪,舌頭伸出口腔,手指捲成爪形。
“哎呦,對不起啊!一不小心給你扎癱了。”庚至抬手,秘境法則如臂使指,地上躺著的人瞬間飛起。
“嗚……嗚嗚嗚……嗚嗚!”喉嚨裡發出嗚聲,哪怕說不出話仲覃爵也只能不甘的費力繼續喊著。
身後跟著的雪婺眼中藍光一閃,寒冰化作一把椅子,庚至順勢坐下,還頗為瀟灑的翹起二郎腿。
銀軒一愣,看了一眼雪婺,有樣學樣右手一揮,淡棕色的念力化成架子,把仲覃爵吊在架子上。
看,我也能給主人分憂。
雪婺無視了銀軒的得意,直接靜靜站在庚至的左手邊。
“你呢就別指望你那些人來救你了,他們永遠也找不到這裡的。”庚至順手摺斷一根枝條,拿在手中把玩。
看仲覃爵不為所動,庚至繼續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們的人不止這一點,我也知道那些人肯定知道你被抓了。但是他們似乎並不關心你的死活。”
“你很清楚,你只是一個棋子,他們探路的棋子,一旦沒了價值,就只有被丟棄。”
“我來呢,只是告訴你,不管你回去也好,還是就此消失,他們會怎麼對你呢!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庚至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出兩步,恍然大悟的回頭低呼:“哦,我這記性。你癱了沒人照顧會死的。”說完走上前,在仲覃爵身上落下三十幾根銀針。
每一針紮在身上都能明顯感覺到不同 ,等最後一針扎完,仲覃爵感覺一股暖熱氣流緩緩流動,周身的陰冷開始消失,變得僵硬的身子也慢慢軟和。
“你呢,暫時待在這吧!”
說完,庚至帶著雪婺和銀軒閃身離開。只留下恢復行動能力的仲覃爵一個人在山上。
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一碧如洗的天空,仲覃爵慢慢抓起一片葉子捏在手心,手指無意識的掐在上面,留下深深的一個掐痕。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下場。
但是,從一出生自己就被教化,一切為了家族。這是刻入骨髓的烙印,是無法去除的靈魂記號。
“主人,為啥不直接打,打得他說出來。”銀軒看著面前的鏡子,那裡面仲覃爵還坐在灌木之間,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雪婺看了一眼鏡中畫面,走到庚至旁邊站定:“主人只是好奇他們找的東西,其實並不想插手吧!”
伸出手在雪婺脖子上輕輕拍了拍,細密的鹿絨手感很好。庚至抬起一雙黑眸,正好對上雪婺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是啊,這些人啊處心積慮,我就像知道什麼東西讓他們這樣大費周章,這個白頭髮肯定知道。”
一旁的銀軒一拍手,大加讚歎:“主人是想,要是能從這個人口中知道,就不用和外面那些人打架了,對不對?”
庚至拿起一根香蕉丟給銀軒:“沒錯,這會你說對了。”
接過香蕉,銀軒滿是得意,剝開香蕉皮咬了一口,喜滋滋的嚼得歪頭晃腦。
“讓他在這座山上待著吧!有水有果子,餓不死的。”
雪婺扇了扇耳朵,微微低頭:“好的,主人,我會注意的。”
“你辦事我是放心的。”庚至伸手摸了摸那對晶瑩剔透的鹿角,轉頭對著銀軒交代:“還有你,修為最高,也得幹事,別當個花瓶。”
尊中界目前淵獸之中,只有一隻九紋的石巨人,還是在那個鬼方蠱母的洞穴裡丟進來的。
此外,就數銀軒的修為最高。
不過,看他一天只盯著香蕉饞,也沒那心思去圈地稱霸。
咀嚼的動作一停,銀軒腮幫子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