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和誇許,身旁蓋伊的情緒也是獨屬年輕人的那種高漲和瘋狂。
一場表演本應有的表現能夠被完全展現出來,是一件非常盡興的事。
林郗淮承認,這一切確實讓他心情不錯。
在處於熱鬧之中並完美的融進去時,幾乎不會有人不被此刻的氛圍所感染。
林郗淮還記得上一次演奏是很久之前。
在一場私人聚會上,一個玩樂隊的富二代差一個吉他手。
那時的林郗淮一無所有,任何機會他都要抓住。
於是他自薦,站上了同樣的位置。
真是一場折磨又漫長的表演。
對一個即興組成的團體來說,能力參差,默契也實在不足。
全程他都在想辦法救不同人的場,讓這個演出不至於顯得太過糟糕掃興。
注意不能做得太明顯,努力去給那個富二代創造高光,不能搶了風頭。
結束後,還要說一番體面的話,做出正面的評價。
看似一場輕鬆的表演,腦子卻全程都在高速運轉。
好累。
其實沒有任何人好怪的,是他自己的選擇,就沒有必要過多糾結。
只偶爾也會想,是不是自己心思深沉,太過於蠅營狗苟。
於是演奏這件事本身及它的象徵,都變得更不美妙起來。
而現在,林郗淮獲得了一場無所顧忌的表演,確實很痛快。
只是多年的印象不是一場表演可以隨便逆轉的。
直到他轉過了身。
他不知道是什麼理由促使了他的行為,但他想看看秦洲晏現在是什麼模樣。
而這一段獨奏沒有歌詞,是他唯一能夠轉身的機會。
然後,他看到對方頭頂熄滅的燈。
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