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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淺棠不知道所有人找她找翻了天,當然即使知道,她也做不了什麼。
珍珠通訊儀被抓她的隼扯下,早就不知道丟在哪個犄角旮旯。
隼抓著她飛了好久好久,她被疾風吹的暈頭轉向,整個人在昏迷與恍惚中輪流切換,直到遇見一片一望無際的湖泊,她才被丟進湖泊邊,一個懸崖峭壁上的洞裡。
洞不大,充斥著潮土味。
隼在落地的那一刻變成了一個身材偉岸的青年。
黑髮黑眸,鼻樑高挺眼窩深邃,且目光銳利,正冷冷的看著她。
君淺棠狼狽的爬起來,她的臉色慘白,大腦混沌,飢腸轆轆,身體已然虛弱至極。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
男人走近,單膝蹲下,纖長有力的手猛然捏住君淺棠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頗有姿色,怪不得驚羽寧願放棄苦心訓練的野獸,也要將你帶出來。”
君淺棠被迫嘟起嘴。
輕浮凌厲的眼神順著她的眉眼,繞著她的粉唇巡視了一圈,轉到她的領口處停住不動了。
那裡,有一小節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膚。
男人眼神稍暗,抬手就要扯開她的領口…
君淺棠驚呼,“你做什麼!”
男人眼中翻湧著令人心驚膽戰的東西,他斜勾起唇,惡劣的笑著,“你受了傷,我要幫你治療。”
“不必。”
君淺棠咬住舌尖,強迫自己混沌的大腦保持清明,她摸不清這男人的心思,但是不論是逃跑還是動手,以她現在這副虛弱的身體,哪樣也成功不了。
“不必?”男人歪了歪頭,眼中不屑又夾雜著疑惑,似乎是覺得她不知好歹。
“是,不用你治。”君淺棠攥起領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跟那個馴獸師是一夥的?”
“馴獸師?這個稱呼有點親暱的意思,怪不得那小子指名要你。”
親暱個鬼,君淺棠暗暗翻了個白眼,馴獸師三個字,哪一個有親暱的意思?!
不過君淺棠這下確定了,眼前這個男人和那個紅髮小子是一夥的,不知道他們抓她的目的,難不成,知道她是女的?
看出君淺棠的忐忑不安,男人突然出口解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即使你足夠柔軟美麗,很像女人,可…”男人輕蔑的掃了一眼她平平的胸脯,隨即嘲諷,“亞性人就是亞性人,我可沒那個嗜好。”
君淺棠忐忑的縮了縮脖子,喃喃道,“我也,我也沒那個嗜好。”
男人嗤笑,不過到底沒說什麼。
接連被打斷,男人也沒了給她看傷的興致,“我的爪子我瞭解,沒有我的治療,不會那麼快癒合,既然你不知好歹,就自己熬著吧!”
說罷男人轉身,走到洞口縱身一跳,立即變成一頭有兩米長翅膀的隼,一眨眼變成了一個黑點,然後徹底消失。
看來他們不知道她的身份。
君淺棠稍稍安心了些,這才感受到肩膀的劇烈疼痛,她當即給自己施了個治癒術。
全身的疼痛消失,卻仍是虛弱無力,她必須儘快補充體力逃出去。
君淺棠從空間掏出一塊麵包,扯開袋子一股腦塞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