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漢格頓,不,整個英國都很少看見這樣的蛇,它應該是魔法生物,生命力很強。」
這樣伏地魔在短時間內不用更換寄體。
寄生在動物身上很痛苦,因為不能長久保持靈魂的清醒,動物為了生存需要進食,伏地魔只能被迫跟著這些動物一起茹毛飲血。這可不是什麼好體驗,動物不會覺得這是一種折磨,但作為人感受一下生吞老鼠,老鼠在窒息中拼命掙扎的滋味,可能會嘔吐。
伏地魔確實可以控制蛇吐出食物,但是不吃東西,他寄體的動物就會餓死。
「剝離靈魂,再塞進別的生物體內,是靈魂魔法的禁忌。」戈德里克撓撓頭,這屬於詛咒的範疇了。
沒錯,詛咒從來不是咒別人倒黴,而是用魔法完成折磨他人的效果。
單單付出力量,坐等等著詛咒生效,那是血脈天賦。
一般巫師要詛咒人,還是得做點工作的。
「我沒試過這麼做,但是看起來……」
伏地魔很慘。
慘到戈德里克想儘快找到這個斯萊特林家族的後裔,幫他早早解脫。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湯姆·裡德爾在背離一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你是他的老師,我不是,不過我能理解。」戈德里克說。
當年從霍格沃茲畢業的小巫師,也不是全部成長了他們四人期望的樣子。
有為了利益出賣朋友與學校的,也有自負狂妄認為可以操縱麻瓜征服不列顛的。
跟血統出身無關,人總會重複犯別人犯過的錯誤,權力能吸引從前的巫師為它殺戮征伐,就能吸引後面的巫師向它臣服。時代在變,巫師的立場在變,但是有些事情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準確地說,伏地魔需要的既不是利益,也不是權力,他比別人更可怕,因為他的慾望更純粹。」
鄧布利多走在鄉間小路上,看著不遠處一群孩童嬉鬧著跑過。
這些孩子用石子砸著路牌與樹木,比誰扔得更遠,其中一個身體最粗壯的男孩因為不服氣,奪走了別人手裡的石頭,不允許他們參加比試。
鄧布利多收回目光,輕聲說:「雖然湯姆學會了怎樣偽裝自己,用謙虛的外表面對別人,但是對於想要得到的東西,他永遠只會搶奪。可他又不懂得什麼東西才是最珍貴的,於是他認為在別人手裡的東西是最好的。」
至於純血的榮耀、斯萊特林後裔的驕傲,都只是湯姆·裡德爾在成長過程中,覺得最適合自己的華麗外衣。
他很聰明,他知道這樣的話語最能打動人心。
魔法界的勢力劃分沒那麼簡單,看起來拒絕歧視麻種與混血巫師的人與支援純血的人一樣多,甚至在聲勢上遠遠勝過後者,但實際情況不是這樣。
拒絕歧視的呼聲更高,既是因為這部分巫師屬於最能接受新思想的人,年輕一代的比例更高,更習慣公開發表意見與看法,也是因為拒絕歧視在輿論上的「正確性」。
魔法部的高官為了爭取麻種與混血的選票,他們贊成保護麻瓜,他們接納麻種巫師,他們排斥純血論調。
他們心裡怎麼想沒人知道,但有一個非常殘酷的事實:魔法部高官的血統出身。
是的,這群每次演講都要申明魔法界不存在也不應該有歧視的政客們,他們大多數還是純血巫師,很少有混血,麻種基本不存在。
魔法界的民眾就處於這樣尷尬的社會現實裡,他們只能相信純血巫師能言出必行,能代表混血麻種的利益,就像麻瓜相信白人政客能為少數族裔爭取公平的環境一樣,因為喊著這個口號的政客,總比不喊這個口號的政客要好,哪怕政客上臺之後就把競選發言揉吧揉吧吃了。
很荒謬,但世界就是這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