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誕生就有城堡住,更不需要上戰場的帽子不清楚這些。
「條件有限,能生存下來的物資就那麼多,弱者是很難倖存的,妖精又是群居的族群。」戈德里克平靜地說,「你應該知道,那時候的麻瓜與巫師,也是一樣的。」
戈德里克記得這些天看過的書。
書上把那段時期描述為野蠻、兇殘,一個血與火的時代。
其實也沒說錯,戈德里克想。
他環顧著金碧輝煌的古靈閣大廳,這高高的穹頂,雕刻著怪獸的雪白大理石柱子,換做從前,就算是國王也住不上這麼奢華的宮殿。
現在只要拿得出錢,不管什麼人都能自由出入。
戈德里克看到大廳的接待臺旁邊,有個明顯是麻瓜的男人,忐忑地等待著他的妻子(是個女巫)兌換英鎊與金加隆。
只有巫師自己在乎血統,妖精只看錢。
彷彿在為錢鞠躬,為錢服務,可能在妖精眼裡,客人的衣服價格比血統重要多了。
「理察?」
金斯萊叫自己下屬的名字,儘管他知道這個人是假的。
金斯萊是很謹慎的傲羅,他拒絕了鄧布利多告知他這個替代者的身份,因為他要表現得「自然」一點,如果出了意外,他也能推說什麼都不知道——福吉部長,梅林才知道可憐的理察在上班路上發生了什麼。
當看到「理察」放慢步伐,金斯萊立刻提醒:「你在看什麼?」
「麻瓜的西裝搭配很樸素。」戈德里克說。
精通變裝與跟蹤技巧的傲羅金斯萊:「……」
沒關係,巫師都不懂麻瓜衣服怎麼穿。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麻瓜感興趣了,理察。」金斯萊想辦法暗示了一下,真正的理察是什麼性格,「你不是對這些東西不關心嗎?對了,帽子不錯。」
「哈,金斯萊你是認真的嗎?」
同行的一個魔法部書記員忍不住笑了,他顯然跟理察不熟,目光裡透著輕蔑,「你的帽子是從祖母的衣櫥最底層翻出來的嗎?」
戈德里克的英文還不太流利,金斯萊「挑」的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這種場合只要繃著臉不說話就行。
那邊妖精接待員已經領著他們往二樓的貴賓包間去了。
為了克勞奇家族的遺產,魔法部派來了法律執行司的副司長諾特,以及他的私人助理與書記員。
傲羅只是例行公事保護魔法部官員的,畢竟這是妖精的地盤。
諾特,是的,就是那個在西里斯案件上被鄧布利多繞暈,氣得在辦公室跳腳大罵的副司長,他是福吉的親信。
因為上次跟去阿茲卡班全程目睹諾特丟臉過程打的傲羅也是金斯萊,所以諾特今天看到傲羅辦公室來的人直接黑了臉,都沒正眼看過他們,直接把金斯萊與「理察」甩在了後面。
直屬上級的臉色,決定了助理與幾個書記員的態度。
這是金斯萊計劃好的,可以減少暴露可能。
諾特進了電梯,不等金斯萊與戈德里克進來,搶著按下了按鈕。
對著緩緩關上的電梯門,以及書記員臉上惡意的笑,戈德里克覺得很有趣。
金斯萊:「……」
忽然毛骨悚然,他開始後悔沒問鄧布利多真相。
身邊這位「理察」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有隱藏得很深的危險氣息?
如果金斯萊不是一個優秀又經驗豐富傲羅,可能都不會發現。
「你在看什麼?」金斯萊不得不問。
結果戈德里克的回答讓他更糊塗了。
「一個有趣的小東西。」
妖精接待員帶著魔法部這些人員進入電梯時,一個趴在電梯柵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