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人共同起來抗爭。
如果他們此刻被消滅,就彷彿剛剛點燃的火種立即被熄滅一樣,這些日子來所作的努力,將“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想到這裡,他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看看領頭的幾個將領還不甚明白,他大喊一聲:“快逃啊,儲存實力!”
土人一窩蜂的向後逃竄,直奔深山老林而去,希望能找到一個人所難至的地方暫時休整。
這場冬末的大雪,挽救了這千多人的“土人火種”。
說來奇怪,多年來的荒蕪大陸,雖然每冬都有幾場大雪,但像這樣連續下了將近一週長時間的,也是前所未聞。
大雪積了一尺多厚,一腳踏進去就到了膝彎,道路難行,土人逃得慢,獸人也追得慢。
這一帶是土人世居的村落,他們對附近的地形比較熟悉,哪裡有路,哪裡是雪坑,土人都清清楚楚。
反觀獸人往往是正在路上跑著,猛然一下子沒了影兒,害得他旁邊的人以為這位練成了隱身術,最後才發現他老老實實的在坑裡面躺著呢——多日積雪,溝滿壕平,一不小心就會鬧個身陷巨坑、跌得頭破血流。
土人們默記道路,加之有快馬代步,半日的工夫,已經遠遠將獸人追擊隊伍拋在了後面。
臻野渾身浴血,氣鼓鼓的追上老弱病殘的車隊,到處尋找蘭若雲駕駛的雪橇,看到時嘻嘻一笑,提起了馬鞭……
蘭若雲先生這段時間跟幾位大狗套上了交情,哥兒幾個英雄相惜,差點沒燒黃紙結成異姓兄弟,還是枝兒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為藉口勸住了。
枝兒還有些暈,坐在雪橇裡收拾臻野的小零碎。
就是在這時候臻野追了上來,滿身都是鮮血,嚇得枝兒大叫起來,服侍她鑽進一輛大車裡更換衣服包紮傷口。
臻野出來看了看蘭若雲,後者正停下雪橇,蹲在地上跟那些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臻野揚著頭,斜睨著蘭若雲,嘲笑道:“只有女人才會喜歡把這些愚蠢的動物當作寶貝!”
臻野走到那些大狗的面前,狗們立即趴了下來,服服帖帖的搖尾乞憐,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顯然極其害怕臻野這女主人。
“啪!”的一聲,她揚起手中皮鞭,狠狠的抽著那些表示馴服的大狗,幾隻狗慘叫起來,卻不敢稍事挪動,只是悲聲鳴叫。
“哎!”蘭若雲嘆了口氣站了起來,看著可憐的狗兄弟們,猛然抬起頭,用手指著臻野的鼻尖大喊道:“你這個野蠻女人,男人婆,潛在同性戀者,虐待狂,大笨蛋!”說完轉身就跑。
臻野嚇了一跳,看了枝兒一眼,發現枝兒張大了嘴,顯現出一種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的表情。
“小子,你有種,給我站住!”長達三分鐘的呆立之後,臻野才像是醒過來般的拔腿向蘭若雲追去。
蘭若雲雖然內傷並未痊癒,跑得卻也迅速,躲在一座小山後面,趁臻野往這裡跑來的時候,趕緊攢出幾個大雪球,看看她漸漸奔近,舉起一個臉盆大的雪球,猛然向她砸去。
雪球在臻野的頭上開花,準確無誤,碎雪紛飛,竄進她的衣領,直灌滿全身。
當時大雪早已停歇,臻野身上本來沒有雪花,這一記雪彈攻擊,立即又讓她全身籠罩在大雪之下,渾身打了個戰慄,冷得牙齒格格相撞。
“是男人你給我站住,我們大打一場!”
臻野拂去臉上積雪,指著蘭若雲叫號。
蘭若雲不理她,一個個雪球飛過來,心裡大樂:“我是男人,所以就要這樣捉弄你這野女人!”
臻野氣得暴跳如雷,也在地上堆雪成球,向蘭若雲還擊,一霎時天空中雪球飛來舞去,兩人身上各中數彈,渾身浴“雪”,此時日漸中午,積雪融化吸熱,空氣中本來已經寒冷之極,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