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就狠狠的對著無憂的腹部走去:這些日子以來,他噓寒問暖,無憂都不願意接受他,一定是因為她的腹中有了這個孽種,只要這個孽種沒有了,無憂一定會接受他的。
宮傲天回到茅草屋子的時候,不見了無憂,就知道事情壞了,他一路尋著痕跡狂奔,卻瞧見無憂差點就喪生在狼口,他這些日子壓抑住的怒氣湧了上來,他將無憂的不妥協都歸為無憂腹中的孩子,無憂定然是捨不得孩子生下來沒有了生父,所以現在憤怒到極頂的他,就生了這樣惡毒的心思。
無憂瞧著宮傲天會晤起來的拳頭,她並沒有躲開,只是冷冷的道:“他落我亡。”
就這麼一句話,就讓宮傲天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離她腹部一拳頭遠的地方,他渾身顫抖,卻怎麼也落不下自己的拳頭,因為無憂平靜的神情告訴他——她不是在嚇他,她只是這樣陳述一個事實。
宮傲天的拳頭狠狠地落在一旁的樹幹上,只是那麼一拳,就震得參天大樹瑟瑟的抖了起來,落下幾許落葉。
這時,卻聽見樹林外出來大聲的呼喊:“宮傲天,快給朕放了蘇無憂。”
無憂聞言,手下包紮的動作一抖,而宮傲天卻一個挺身站了起來,抱著無憂的身子,“我們走!”
“你放下我,你帶著我,是走不了的。”
“休想!”宮傲天的神情想是一頭絕望的野獸,帶著絕冷的兇殘和冰冷:“我要帶著你,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人。”
“……弓手,準備!”後頭的斯帝發出冰冷的命令,無憂到了此時,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說嗎。宮傲天已經到了絕望瘋狂的地步,這時候,她任何的一個小動作都會刺激到他原本就已經緊繃的神經。
無憂忍住因為宮傲天快速奔跑而引起的噁心,斯帝憤怒的聲音在林子裡來回的響蕩,而宮傲天卻帶著她越來越往林子的深處而去,激烈的運動讓他肩上的傷口又開始冒出熱血,無憂感覺到宮傲天的腳步越來越漂浮。
“停下來,再不停下來,不用追,你就會失血而亡。”無憂輕輕地道:“三皇子已經被抓,你不救他嗎?你的家仇未報,你甘心陪著我去死嗎?宮太妃還在皇陵旁,忍受著太皇太后的折磨,這一切你都可以放下嗎?”
宮傲天因為無憂的話,腳步漸漸的停了下來,他的神情有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和不甘,無憂心知自己的問話,擊中了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放下我,你還可以逃出去,若是帶著我,你今日定要命喪於此。”這一句話,無憂說的是真心話,這一世宮傲天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你快走,我去引開他們。”無憂催促著宮傲天。這一次救他,就當是償還剛剛他救她的情意,她蘇無憂可是有仇報仇,有恩也報恩的。
宮傲天看了看無憂,咬了咬牙,他扭頭走了,他被無憂的話打動了,只要他或者,就可以再次尋找機會帶走她的。
茂密的森林,整個天地被遮住,一直呈現出一種灰暗色,如同他此時的心情。
他回首看著坐在樹下那張小巧的臉,那張黑亮瑩潤的眼睛,忽然間名腦力什麼叫傷心,什麼叫絕望,這一次,他又要鬆開她的手了,不管他願不願意。
他低下頭,一路狂奔,嘴角發酸發苦,胸口喉嚨想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怎麼著都喘不過起來。
無憂繞著林子跑了半圈,她一路跑一路叫著救命,總算為宮傲天贏得了些許的逃亡時間,也還清了他的救命之恩,當她實在跑不動的時候,就癱在了地上休息,無憂一直都小心腹中胎兒的情況,只要有些微的不舒服,她就停下來步伐:她不能為了宮傲天而傷了自己負重的孩子,她是一個自私的母親。
當她剛剛休息片刻的時候,斯帝就衝了過來,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生怕她在被擄走的一樣,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