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波這回不答了,反而警惕的看著他,說道:“幹嗎?我們是第一次出來,不過國外有接站的。”
那男人笑了笑,摸了摸頭道:“我也是第一次出來,想問問你們國外的事。小夥子,別緊張,我就是長的惡點,我可不是壞人。”
“那誰知道,壞人臉上又沒寫著字。”高士波小聲嘀咕一聲,把那粗獷大漢說的哭笑不得。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笑著喊他:“老張,我說你快回來吧,人家都把你當壞人了。”
老張尷尬的站那,想走又不想走的樣子。
黃遠東微笑著給他解圍,“大哥,你想問什麼?我倒是之前出去過幾次。”
“國外的錢真的好掙?我這回可是把家底都折騰成貨了,這要是不好賣我可就向無分文,成窮光蛋了。”老張挨著黃遠東抗擠了個小邊坐下了。
“這怎麼說呢,肯定是比在國內好掙。張大哥,你怎麼聽說這好掙錢的?”他反問道,這個老張好像挺樸實的,一根筋的感覺。
“我家是江城那邊農村的,我家一個鄰居來了一次,說是上這兒就跟撿錢似的,別人都不信,我想著在家種地也掙不了多少錢,不如出來試試。這不,我們倆個就來了。”老張攤攤手,“我們聽說那邊衣服最好。把那點家底都折騰進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
黃遠東看著他一臉橫肉,確實不像個好人。但表情真摯,還帶著些憨直。再看看自已這一行人,除了林涵小姑夫,不是女人就是孩子,他笑了著拍了拍老張的胳脯,“這個不好說,不過現在蘇聯這邊缺這些,我這幾回來帶的也是衣服。賣的還行,總也能掙點。就是看賣的不好,少掙些就是了,不帶賠錢的。”
老張聽了放下心來。又問道:“你們這出去在哪住?”看高士波的眼神又瞟過來,忙解釋道:“我們是第一次來,俄語一句也不會說,剛才還愁下車後怎麼辦呢?”
“沒事,我們在賓館訂了個房間。你們要是沒地方去,跟我們去擠一擠就是了。”
老張大喜,把自已的護照拿出來給他看:“我沒騙你吧,我叫張善良,那個是我戰友。叫馮繼發。”
一個小時後,火車經過檢查,又繼續前行,直到下午一點才進站停車。
那小站很小,跟小城差不多。火車停下,大家都就把大包從行李架上挪下來,林涵看到,那張善良二人的包尤其大,這五大三粗的農村漢子,還是當過兵的,格外有勁,把自已的包扛下車,又擠上來幫著林涵這一行人將包扛下去。
“還是黃哥厲害,這一下就找了兩個免費勞力。”高士波衝著幾人擠眉開眼的,開起了玩笑。
“別亂說,讓人聽到就不好了。”鄭書明說了一句。
下了火車,隨著人群進了安檢的大廳,那些邊檢的工作人員只是例行的抽檢,有的包查的細些,有的大致看一眼,問一句:“有沒有帶盧布?”
答上一句:“沒有。”也就過去了
出了安檢大廳,張立靜抱怨道:“問帶沒帶盧布,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沒帶。”
“就說沒帶不就得了。”紀秋實不理解,說好的事怎麼她還問。
“可我兜裡有幾百盧布,要是查出來怎麼辦?”
“幾百沒關係,只要不是多的,有個三頭五百的都沒事。”黃遠東解釋道。
“嚇了我一跳,生怕人家檢查。”她嘟著嘴抱怨。
“就說帶了也沒事,可以報關的。你沒看那邊那幾個都填的單子。”林涵呶呶嘴示意那邊那幾個。
黃遠東看著他們有些沉思,“我見過幾次他們,每次都出來七八個,這一趟列車屬他們的包最大,看著不太好惹。”
“怕什麼,咱們是來賣貨的,又不是和人打架的。”高士波嘟呶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