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拖累……希望你能原諒我!”
霍山屍體周圍有馬車車輪痕跡,衙門裡忤作驗出霍山死於午時左右,那條道只有往朝安城一個方向,馬車的話進城不要一個時辰,雖然天色尚早,如果不是有要事趕路,為了不在荒野留宿,很多人過路都會在朝安城停留,那麼這輛馬車應該還在城內。霍習文回到府衙,便命手下人在城中暗查,看有哪些車輛是在未時前進的城。
雖然正趕上煙火大會,外來車輛繁多,但從京城方向過來,又符合時間及馬車特徵的並沒多少,很快便有衙役彙報有了目標。霍習文換下官服,獨身一人前往那家客棧檢視時,正撞見當朝天子從客棧裡出來,他當即惶然失措的掉轉回頭。
“您在說什麼呢?老爺,您可別做傻事啊。”
柳念兒越發覺得事情嚴重,反手握緊了霍習文的雙手,急急追問起來。
“無事。”如果霍山倒黴撞上的正是皇帝,那他無力對皇帝做些什麼,但至少他要知道,是誰下的這殺手。皇帝那時身邊跟著兩個人,說不定還有其他隨行人並未現身,他需要知道是其中的哪一個,他要面對面看著那個人的眼睛,才能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不是血債血償。
霍習文調整好面上神情,衝柳念兒安撫的笑了笑:“你帶著孩子去煙火會玩吧,我還要帶人去城裡四處巡查。”
“老爺!”
“走吧。”
霍習文態度堅決,柳念兒無法,只得隨他出了房門,到前廳領上兩個孩子,由府上家丁抬著驕子,先一步去了南街的煙火會。
待柳念兒出府,霍習文這才喚來下人吩咐:“去把廚房新來的袁往叫來。”
還不到戌時,南街視線範圍稍好的兩邊酒樓茶館都擠滿了人,因為是太守家眷,在‘亭飛酒家’又提前訂了雅間,這會柳念兒才不致為無落腳之地發愁。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朝安城有了這每年初一到初三連辦三場煙火大會的習俗,起先還只是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千金們,閒極無事時想出來的解悶法子,漸漸流傳開來,融入了更多雅俗共賞的東西,便有了現在這半官方性質的盛會。隨著年頭愈加久遠,經口口相傳,這煙火大會早已是聞名遐邇,每年這個時候南街的周邊商鋪都人滿為患。
要說這其中生意最為紅火的,那必然是‘亭飛酒家’。這家酒樓正對著為煙火會準備搭建的場地臺子,二樓更是絕佳的觀賞地點。霍府定的雅間就在二樓旗字號,柳念兒一左一右牽著自家孩子上樓時,抬頭就見二樓也是每張桌子都滿滿當當的擠滿了人,唯有靠窗邊的那張桌上,只有兩個男子對坐,顯得頗為搶眼,不過也只是心下稍覺怪異,柳念兒並不喜多管閒事,徑直帶著孩子進了屬於他們的雅間。
快到凌晨,煙火會愈加熱鬧,柳念兒跟兩個孩子正看著外間入迷,忽聽雅間外傳來喧譁,不一會便傳來府衙李捕頭的聲音:“您二位是‘萬景客棧’冬字號房的房客吧?在你們房裡出了人命,還請兩位跟咱們走一趟。”
20煙火
也不知是朝安城民風淳樸,還是恰逢年慶大赦天下之時,朝安城府衙的牢房裡冷冷清清,偌大地方只有寥寥幾間關著犯人。
皇帝心情好,便覺得偶爾下下大獄倒也是個新奇體驗,抬頭見薛歷川在牢門柵欄處敲敲打打,隨後轉過身探詢似的看向他,眼睛裡全是‘只要聖上下令,屬下便能立刻砸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