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的人,早就被拉起來了,只剩下自己和張士德兩人在這裡被馬拖著前進,簡直就像是故意整自己一樣,自己沒死在這裡,簡直就是個奇蹟。
潘元明沒有想到,這還沒有完,現在,又要讓他去城頭下演講。
跟著騎兵部隊,從下游數里處的一座小橋上,跨過了無名河,潘元明的心裡還在七上八下。
但是,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這次誘敵,自己算是立了一功,接著,再去勸降,又算是立了個大功。
“我們這次出來,只攜帶了兩天的乾糧,而且,入夜之後,氣候會更加寒冷,如果我們不能勸降城頭的守軍的話,就會變得非常被動。”騎在馬上,一邊走,施彥端一邊說道。
他們這次是突然出擊,因此,並沒有攜帶帳篷等東西,現在,已經快申時了,再有一個時辰,天就黑了。
黑了之後,難道要在這荒野上露營嗎?那他們可是很麻煩的。
作為幕僚,盡到自己的責任,就是要將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預計出來,現在施彥端這麼說,就是在幫助陳風考慮周道。
“我相信,潘元紹會認清大勢的。”陳風說道。
潘元紹是什麼貨色,陳風心裡很清楚,卞元亨被俘,張士德和張士信全部被幹掉,潘元紹會有什麼盼頭?除了投降自己,他就沒什麼好路可走。
今天晚上,就能夠在泰州城內住下來了。
如果潘元紹要是不投降,那自己大不了再回揚州城去。反正這裡距離揚州城,不過百里。
想到這裡,陳風抬頭看了看遠處,泰州城的輪廓,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城頭上,高處不勝寒。
此時,沒有寒風颳來,但是,城頭上的守軍,已經不寒而慄。
那一路大軍,正在由遠而近,氣勢恢宏而來。
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看出來,對方並沒有太多的部隊,也就幾萬人而已,而想要攻城的話,進攻一方得數倍於守軍才行。而且,那支進攻的部隊,還沒有攻城器械。
他們只是擺出個場面而已,就好像後世的大閱兵,看起來似乎很有氣勢,而實際上,戰場上根本就用不到,沒有人會指揮著部隊踢著正步衝鋒,那簡直就是自殺。
不過,這卻很能嚇唬住某些人,比如現在城頭的守軍。
毫無疑問,出城前去救三哥的張士信,以及卞元亨兩人,都已經在城外遭遇了不測,否則,就不會有現在的兵臨城下。
怎麼辦?現在,張家已經全部被殺了,而他們當初的基業,也只剩下現在這個只有一萬人守衛的泰州城,守得住嗎?
潘元紹正在發愁之間,就看到了城下的陣營裡,慢慢地走出了一個人來。
腳已經有些發麻,開始走的幾步,像是拐了一樣,又走了幾步,才慢慢地恢復過來,潘元明雖然不想,但是,他也得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喂,城頭的兄弟們,不要放箭,我是潘元明,潘將軍。”遠遠地,潘元明就扯著嗓子大聲地喊起來。
要是自己一句話還沒有說,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城頭上某個傢伙給射死了,那死得就太冤枉了。
所以,潘元明大聲地喊著,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
看到城頭上沒有反應,潘元明大著膽子,又向前走了幾步。
潘元紹兩眼緊緊地盯著下面,幾個時辰前,自己的哥哥出現在城下,當時,自己都沒有機會去救他。
現在,他又來了,他來這裡幹什麼?潘元紹大腦有些短路。
“城頭的兄弟們,現在,張士誠,張士德,張士信,都已經伏誅了,高郵城,興化城,也都被揚州路陳大人給平定了,現在,只有泰州這麼一座空城,陳大人出動十萬大軍,本來能夠踏平泰州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