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穩如泰山,接著,將自己面前的即將要倒下去的那匹馬,用兩隻手,就抬了起來,然後,擋到了身體前面。
力拔山兮氣蓋世,擴廓的這匹馬,少說也二三百斤,這麼輕易地就被擴廓給舉起來了,頓時,後面喝起彩來。
不過,對於擴廓來說,只能是暗叫慶幸而已,若非如此,恐怕自己的身上,會多了無數個窟窿。
躲避完了這輪暗器,還沒有放下馬兒,擴廓就突然感覺到背後不知什麼時候,憑空多出了一個人來,冰冷的匕首,指著他的喉嚨。
“轟!”馬兒重新摔到了地上,擴廓的眼睛卻直了,擴廓自幼勇猛,無人可擋,自從學武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後面的本來衝上來的軍隊,見勢也停住了馬,現在,己方的主將,突然這樣被對方給控制住了,要是再上前,恐怕會激怒對方。
對於擴廓的軍隊來說,主將的姓名,比什麼都重要,比那個太子的性命還要重要。
“陳風安答,沒有想到,你我結為安答,兄弟異常,現在,你居然要派人行刺於我,若是真漢子,你我就打上三百回合!”擴廓的話語裡,充滿著憤怒。
“擴廓安答,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兄弟之間,居然會有今天的一幕,你以為,我這麼冒險北上,是為了摻和你們手裡這些爭權奪利的爛事?”陳風怒氣很盛:“大都裡無論發生什麼事,與我陳風沒任何關係,我只要在江南,做我的土皇帝,比什麼都好,只是受人所託,得知太子有難,我才來相救而已。否則,你以為,我會來這裡?而且,如果不是你先要藉助兵器之便,要來拿我,我為何要行刺你?”
受人所託,前來救太子?頓時,擴廓心中一緊,問道:“陳風安答,你莫非是受脫脫大人所囑?”
以陳風和皇上曾經的那麼僵的關係,陳風是肯定不會管皇上被人軟禁了這種事的,唯一的原因,也只能是受到了脫脫的囑託。
陳風沒有回答,現在,是幹掉擴廓的好機會,在以後,這個擴廓,會成為北伐的一個勁敵。
青青立下了大功,立刻讓己方扭轉了不利的局面,可惜啊,現在要借刀殺人,還不能對擴廓不利啊,雖然剛剛擴廓對陳風的態度很差,但是,以前的情誼,陳風還是記得的,要陳風立刻就對擴廓舉刀,還真是下不去手。
“我一路辛苦,從江南而來,正巧在這裡救出了太子,現在,既然與你相與,那就將太子交付與你,秋菊,將太子殿下帶來。”陳風說道。
果然是太子殿下!擴廓的心裡,有種莫名的機動,而且,陳風馬上要將太子殿下交給自己了,擴廓為剛剛的行為,感覺到後悔,不管怎麼說,曾經是安答啊。
在蒙古人的心裡,結為了安答,那就永遠不得背叛,但是現在,形勢所逼,兩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喉嚨上,那鋒利的匕首還在,但是擴廓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他連太子殿下都交給了自己,難道還會擔心害自己?
清風吹來,陳風的披風隨風飄動,此時的他,在落日的餘暉下,顯得高大起來。
有這個太子為人質,己方還容易逃跑,要是把太子送過去,對方再發難,己方就危險了,薛婉瑜在心裡分析著形勢,但是,她又不能說,只能這樣在一邊乾著急,現在,是不能違背風哥的意思的。
此時,愛猷識理達臘又被扶上了馬背,秋菊牽著馬,慢慢地,從陳風的隊伍裡出來,向擴廓這邊而來。
太子殿下,怎麼熟睡了?
近了,擴廓已經看清了,就是太子殿下,只是,這樣子,讓人擔心。
“多虧了這位秋菊姑娘,在大都之中,作為女流,卻臨危受命,幫助太子殿下,逃出了大都,一路上,多有照顧,可惜,在剛剛的路上,中了賊人的密聊,恰好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