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監視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如他所願吧,陳風在心裡,暗暗地想到。
“王爺,我們要不要派一艘船,調頭回去,將那條船控制起來,拷問上面的人的目的?”劉狗兒問道。對於這種狗皮膏藥似的貼著不走的人,劉狗兒是非常厭惡的。
“沒事,讓他們繼續跟著吧。”陳風說道:“既然他們要打漁,就讓他們打好了,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達島國?”
一晃的工夫,就已經出海十幾日了。
“還有十幾天,就能夠到達。”劉狗兒說道。
十幾天,看來,在到達島國之前,自己得演一齣戲了。
“夜色黑了,早點回去睡吧。”陳風說道。
劉狗兒不知道陳風在想什麼,不過,王爺的命令,只管遵從就行了,絕對沒有錯的,這是劉狗兒的信條。
於是,劉狗兒慢慢地退了出去,給陳風帶上了門。
劉狗兒沒有看到,當自己出去的時候,門裡面的陳風,眼神裡露出了兇光。
“靠近點,再靠近點。”後面的那艘漁船上,一個男子不停地催促道。
“大人,不能再靠近了,否則,我們可能會被前面的船隊發現,到時候,我們就危險了。”另一個水手模樣的人說道。
被喚作大人的人,一臉不屑的樣子:“發現又怎麼樣,我們是來出海捕魚的,他們還能抓我們,殺我們?我們可是大明朝的人,又不是倭寇。”
“大人,我們要是被發現了,也就無法繼續跟蹤了。”又一個人說道:“反正他們那麼多條船,目標很大,咱們跟不丟的。”
聽到這話,這大人才同意了:“好,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跟丟了。”
這大人,自然是李善長派來的,其實,只是個小小的應天城外駐軍百戶而已,名叫李耀。不過,和李善長是同鄉,早就向李善長效忠了,這次,也是受了李善長的命令,出來跟蹤。
想起出發之前,丞相大人的囑託,他就充滿了渴望,這次,要是發現了什麼特殊的事情,然後彙報給丞相大人,那可就是大功一件。現在,離對方那麼遠,怎麼能夠看到對方的舉動?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船隻,開到對方的船隊之中去打探。
不過,真要是被發現了,就無法跟蹤下去了,這也讓他謹慎了起來。
行到了第三日,海上,卻突然起了大風暴。
這海上的風暴,喜怒無常,哪怕是最有航海經驗的老手,也預測不出風暴來。
就這樣,突如其來。
狂風,捲動著海水,浪頭有幾丈高,巨大的海船,在狂風中掙扎著,船帆,被卸下了幾塊,只留下了最小的一個。
水手們冒著瓢潑般的大雨,在甲板上,死死地拉著船帆的繩索,調整著船帆的角度,船長的聲音,在轟鳴的雷聲中,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左舵,向著風浪走!”
“降半帆。”
“升小帆。”
這種惡劣的天氣,他們遇到不止一次了,以前去南洋的時候,可以就近尋找合適的島嶼躲避,但是現在,正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之中,四周根本就沒有足夠容納他們這麼多船隻的島嶼,所以,他們只能在這裡,與風浪相抗衡著。
船頭迎著浪,被掀得很高,然後,再重重地落下來,這種時候,是最考驗船隻的結實程度的時候了,若是船隻建造得有問題,恐怕,會在這海上風暴中,會變成碎片。
整個風暴,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
當風暴漸漸平息下來了之後,所有的人,都感覺似乎是從鬼門關上過了一次。
常年在海上飄蕩的人無所謂,而那些從陸地上經過訓練,剛剛適應了海上生活計程車兵,對於這種顛簸,抵擋能力都不會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