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
“不過…”愛猷識理達臘說道,話還沒有說完,彷彿妥歡帖木兒知道了他的意思一樣,說道:“如果納哈出是來謀逆的,朕絕對不會縱容,如果要是納哈出扣押了朕,那就讓皇太子暫時處理所有朝政!”
妥歡帖木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堅決,同時,還隱隱有一絲無奈,現在,居然要靠他這個皇帝親自犯險了啊。
不過,妥歡帖木兒有九成的希望,能夠說動納哈出,讓納哈出替自己擋住那些紅巾匪的進攻。
這個險,必須得冒。
即使上次,老的沙和孛羅叛逆,將自己軟禁,自己最後,不照樣平安無事嗎?自己是天子,凡事必能化險為夷。
“父皇!兒臣豈能讓父皇犯險,還是讓兒臣出城去迎接吧!”愛猷識理達臘說道。
“算了,只有朕去,才算是足夠隆重,希望納哈出,能夠感受到皇恩浩蕩。”妥歡帖木兒說道。
庭議到這裡,終於算是有個眉目,面對著陳風的攻勢,妥歡帖木兒在逃跑和抵抗之間飄搖不定,最終選擇了派人出兵抵擋,若是抵擋不住,再用充沛的時間,選擇逃跑或者靠著堅城抵擋。
遼東來的軍隊,給了妥歡帖木兒信心。
十萬大軍,全部都是騎兵,戰馬邁著穩健的步伐,而戰馬上的騎兵,長得五大三粗。
沒有漢人,騎兵都是由蒙古人和色目人組成的,尤其是遼東當地的色目人,更是高大。
這支軍隊,遠遠看去,透著一股凌厲的殺氣。
隊伍之中,遼東太尉納哈出,穿著虎皮大衣,哈出的白氣,讓鬍子上似乎也掛上了冰碴。
“阿布,明日,我們就能到大都城了。”納哈出的旁邊,一名年輕的將領說道,正是納哈出的二兒子德哈。
“是啊,我們走了半月,終於從遼東來到了大都,還好,沒有耽誤了大事。”納哈出說道。
“阿布,其實,這次趁著大都空虛,不如我們…”德哈還沒有說完,就被納哈出打斷了:“德哈,現在,朝廷正值危難之際,如果我們再內鬥,那我們整個元朝,恐怕都要滅亡了。這件事,以後休得再提!”
聽到納哈出的訓斥,德哈在嘴上立刻稱是,心裡卻不以為然。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行軍的過程中,遠遠地,幾個人,正在透過圓筒狀的東西,望著這支軍隊。
很快,一隻信鴿,就飛上了天空。
“陳大人,我們已經打探清楚了,擴廓的主力,依舊在大同城,並沒有打算出動,這次被消滅的五千騎兵,是從大同一路過來的。”在徐州城的府衙內,陳風聽著下屬的報告。
這個擴廓,還真是小氣啊,現在,自己都要對大都形成包圍的態勢了,這傢伙居然還不肯出動。
陳風在心裡佩服這個人,勝利的時候,會不驕傲,失敗的時候,也不急躁,若不是上次攻大都,擴廓的軍隊,恐怕根本就不會受到傷亡。
而且,自己將斷手斷腳的虎林赤送回去了,即使是再有涵養的人,恐怕都要按捺不住,來找自己算賬來了。
但是,擴廓依舊沒有行動,彷彿這一切,就與擴廓無關一樣。
陳風知道,擴廓是在養精蓄銳。
現在,擴廓的軍隊,是朝廷最後的依靠了,擴廓沒有聽從朝廷的詔令,從大同出來,不是擴廓想要造反,不聽號令,而是擴廓非常清楚,如果他的軍隊也消失了,那朝廷就真的沒什麼翻身的機會了。
所以,對於陳風給他設的套,擴廓選擇了不鑽。
這個人,很難引誘上鉤的。
越是這樣,陳風就越感興趣,自己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擴廓不動,自己就在這裡不動,一直給大都壓力,看擴廓能夠抗令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