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現在趾高氣昂的樣子。
“皇上給微臣的旨意裡,就是一切以勤儉為主,今天下剛定,百廢待興,各處需要的投入都很大,皇上體恤百姓,天下百姓,都在歌頌皇上的美德,若我太湖水師,傾巢出動,那麼,勢必會堵塞整個運河,漕運不暢,整個北方,都要受影響。再說,水師行動,和陸地行軍一樣,耗費巨大,整個太湖水師一次北進,需要耗費,至少是一個州縣一年的賦稅,不知丞相大人,可否調撥一個州縣的賦稅過來給太湖水師?”
劉彥昌的話,不卑不亢,將李善長的臉都給說綠了。
這的確是他們考慮不周,或者,他們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要給太湖水師軍費。
開什麼玩笑,陳風所佔領的那些地區,都是最富庶的,那些地區裡的賦稅,是陳風自己支配的,根本就不給朝廷,朝廷已經虧得非常多了,現在,還想和朝廷要軍費?
劉彥昌這話是說給李善長聽的,李善長既然要找茬,劉彥昌可不會受氣。
說完了,劉彥昌又向皇上說道:“啟稟皇上,請皇上明鑑,當皇上聖旨到達太湖水師的時候,只有這十艘戰船是待命狀態的,而其餘的船隻,都在內河維持水路暢通,還有一部分戰船在海上巡邏,如果皇上給的時間再充裕些,太湖水師可以出動數十條戰船,現在,只有這十條。還有距離近一些的五條戰船,微臣已經派人給傳令去了,估計會在數日之後,跟上我們的船隊。”
朱元璋聽到劉彥昌這麼說,還算是滿意:“劉將軍精忠為國,又深知朕的心意,不錯!這十條戰船,已經足矣!李丞相,今天下初定,唯有勤儉,才能夠持國啊。”
“是,微臣謹遵聖旨。”李善長說道。
由於這次是倉促北進,其實,跟隨皇上去大都的人也不過七百多人而已,除去五百人的御林軍護衛,只有二百多宮女太監和隨行大臣。
“皇上,這幾日,微臣一邊在水上行船,一邊將微臣的船隻佈置一下,皇上若不嫌棄,請上船吧。”劉彥昌說道。
如果朱元璋自己有座船,那劉彥昌的戰船,只需要在一旁守護就行了,但是現在看來,皇上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完全是吃定了太湖水師的樣子,看來,就是連皇上在船上的伙食,也得由劉彥昌給皇上準備了。
“好,那朕就上去了,這一路上,就有勞劉將軍了。”朱元璋說著,在一名太監的攙扶下,透過橋板,上了劉彥昌的戰船。
“恭送皇上。”在李善長等人注視的目光中,朱元璋的腳,終於離開了應天的土地。
朱元璋此次北進,是由馮國勝親自率領五百御林軍護衛的,分乘上劉彥昌的戰船,一個時辰之後,戰船終於啟航了。
“皇上,下層船艙內空氣汙濁,所以,給您的位置,是在甲板上方的船樓內,不過,上面高了,卻又搖晃得厲害,您若是今晚住得不合適,微臣再給您準備。”劉彥昌說著,看著剛剛上船的那些太監,將朱元璋日常所用,統統塞進了那間被騰出來的船艙內,那裡本來是劉彥昌的居室。
皇上,一切都得是上才行,所以,給皇上選擇船艙,要是靠下了,可是犯忌諱的。
就連皇上的大內侍衛,也都不敢在皇上所住的宮殿房頂上巡邏,踩在皇上的頭上,那可是大罪。
劉狗兒的船上,加上了五十多人,一下,顯得稍稍擁擠了些。
朱元璋並不介意。
上了劉彥昌的戰船,朱元璋沒有在艙室裡住下,就四處在船上走動起來。
劉彥昌的戰船,是制式的車船,兩側三個水輪,在不停地轉動著,不需要考慮順風逆風,就可以在河道內任意行走。
朱元璋沒有堅持要下船艙去看看那些水手是怎麼蹬踏板的,而是對上層甲板上的那些碗口銃產生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