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我們現在,的確就像是在懸崖峭壁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但是,風哥堅信,風哥現在所作的這一切,並沒有錯。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必須要堅定地走下去,除此之外,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如果我們陳家隻立足於商業,而放棄了武力的話,那更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現在,外界的看法,就是我們陳家富可敵國,如果沒有了武力,我們的財富,很可能,就會變成國家的財富了。”陳風說道。
陳風解釋得很清楚,藍玉寒感受到了陳風胸膛的溫暖,說道:“王爺,玉寒自然知道,不過,這和島國有什麼關係,咱們勞師遠征島國,又是為何?王爺,您率領軍隊,遠征島國,唯恐在國內會生禍端啊。”
藍玉寒雖然無法明確這劫數究竟來自哪裡,但是,她也能看出來,最近最危險的情形,莫過於王爺要出征島國,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而到時候,朝廷內有什麼不利於己方的行動,王爺恐怕無法立即處理。
現在,對於陳風來說,最大的事情,就是島國的戰爭,因為倭寇的問題,陳風要一勞永逸,發動一場對島國本土的戰爭,這和以前的戰爭,完全是不同的。
以前的每一場戰爭,陳風的軍隊,都可以說是被迫應戰的,不得不打,不管是對蒙古人還是倭寇,都是為了中原的百姓。而這次,說實話,島國並沒有威脅到中原的百姓,這是陳風主動發起的對外侵略的戰爭。
藍玉寒雖然不懂軍事,也是非常擔心的,尤其是,陳風這次要率領軍隊,從海上遠征,這李孟的危險性是很大的。如果有劫數,這個劫數,最大的可能,是在海上出現的,藍玉寒現在只能這般地推斷。
誰知,聽到了藍玉寒的話,陳風搖了搖頭,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親自領兵去島國了?”
本來,陳風的確是要打算親自帶領軍隊,遠征島國的。但是現在,陳風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先有薛婉瑜的提醒,現在又有藍玉寒的先知,陳風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己的這次軍事行動,會有很多潛在的危險性。
既然如此,那乾脆,自己就不過去了,自己的手下,有劉彥昌這員水軍的大將,再派常遇春或者常聚這樣的猛將前去,足能完成征服島國的行動,陳風不認為,此時的島國,還能夠阻擋住自己的大軍。陳風也不是推卸責任,轉嫁風險,陳風這麼做,是為了排除掉自己的因素,從而更好地解決島國的問題。
而自己,就留下來,處理可能來自朝廷的某些陰謀家的算計。
“風哥,你不去了?那真是太好了!”藍玉寒立刻欣喜地說道,本來,藍玉寒最擔心的,就是出海可能遭遇的危險,現在,陳風說並不是親自領兵,藍玉寒立刻放心了大半。
陳風將藍玉寒緊緊地摟在懷裡,一個計策,已經在腦海裡逐漸形成。
“爹爹,爹爹,吃飯啦!”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男童的聲音,陳寶玉跑了過來。
藍玉寒從陳風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已經恢復了平靜,在孩子面前,她要保持一定的形象。
“王爺,該去用餐了。”
不知不覺中,周圍已經黑了下來,看著漫天的繁星,藍玉寒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憂色。
“走,吃飯去了。”陳風沒有注意到藍玉寒的表情。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這種天倫之樂,讓陳風的心情很平靜,很舒適。
……………
“丞相大人,小人已經徹底查清楚了,僅僅在應天,就有大大小小,共計一千七百三十二名官員,都將家裡的財物,借給了江南商人做生意,從中牟利。”在丞相府裡,一個點頭哈腰的身軀,向著座位上威嚴的老人說道。
在整個大明朝,能夠被叫做丞相,而又在應天的,那就只有一個人了,當朝重臣李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