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城內的人,不論是平民還是貴族,每一個人,心裡都是忐忑不安。
當對方開始攻城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從塞納河裡,無數的彈丸飛來,全部都飛向了王宮,那準頭,那威力,那轟鳴聲,讓他們以為,是撒旦被從地獄裡放出來了。
整個巴黎,都在呻吟之中。
現在,戰鬥已經平靜下來,街道上,城門口,都是佔領軍,大不列顛的軍隊,己方的軍隊在哪裡?國王在哪裡?他們在心裡,充滿了期盼。
“法蘭西國王查理五世,已經讓位於大不列顛女王,明日,就是女王登基的典禮!”突然,外面的街道上,一個騎兵一邊奔跑,一邊喊著這個訊息。
什麼?國王讓位給大不列顛的女王?這怎麼可能?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就有平民想要出來問個虛實,但是,下一句話,又讓他們縮了回來。
“巴黎內部有叛徒,現在實行戒嚴,在街道上私自走動者,殺!”
如果平民都暴動起來,場面最終會無法控制,畢竟,巴黎城內的百姓有數十萬,一萬的佔領軍,會被人海淹沒。
所以,為了保持巴黎的平靜,陳風下達了戒嚴的命令,誰要是敢走上街頭,那就毫不客氣地幹掉他。
已經有幾十個流浪漢被清理掉了,巴黎的百姓,在戰戰兢兢之中,渡過了下午和晚上。
相比平民,貴族們更加驚慌。
平民只有賤命一條,而貴族們,還有著自己的爵位,自己的財富,自己的地位,現在,大不列顛人來了,那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會不會都被剝奪掉?他們對此感覺到非常害怕。
他們惴惴不安地渡過了難忘的一個晚上,並沒有大兵來敲他們的家門,搶他們的財物。
他們不知道,自己喪失了最後的機會,每個貴族都有自己的私兵,雖然人數不多,就幾十人,如果他們集合到一起,也能夠湊成一股人數可觀的軍隊,如果他們首先發動起義,那麼,巴黎城內的平民,肯定也會響應,到時候,剛剛佔領了巴黎的大不列顛的軍隊,根本就無力鎮壓。
威力巨大的碗口銃,使用是有限制的,敵我混雜到一起的時候,根本就不能使用。
可惜,他們都被這支到來的軍隊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嚇到了,他們只擔心自己的家產能否保持住,誰都沒有想過,要趕走侵略者。
天色漸漸地亮了,他們的眼色有些紅腫,這一夜,他們想了很多。
“咣,咣,咣。”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這個聲音,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胸膛了。
“國王陛下下令,請伯爵大人去王宮,參加典禮。”外面一個操著大不列顛口音的不標準發音的法蘭西話說道。
去王宮?參加典禮?他們這才想起,昨日釋出的訊息,是今日將舉行國王陛下的退位還有新的女王上位的典禮。
這樣的一個典禮,簡直就是對法蘭西的羞辱!他們真的想說,滾回去!大不列顛人!但是,誰都沒有敢說,望著外面那大隊的大不列顛的軍隊,他們很自覺地乖乖換上了節日的盛裝,上了來接他們的馬車。
王宮昨日被損壞得非常嚴重,因此,今日只能在王宮的一個沒有遭受打擊的偏殿舉行,當貴族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聚集起了一些人。
他們的身上都已經被搜尋過,什麼都沒有攜帶,連支鵝毛筆都不能有,每個人見了面,雖然以前都見過,但是現在,臉上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沒有頻頻出入的女僕來給端香檳,更沒有鮮花,他們焦急地相互看著,嘴唇蠕動了半天,最終蹦出了一句話來:“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肅靜,肅靜。”一個主持的老貴族出來喊道,正是他們所有人都認識的內幕爾公爵。
內幕爾公爵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