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陳守業自己的汙衊,他應該罪加一等,數罪共罰。”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陳風聲音很陰沉,所有的人,都已經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憤怒。
“好,那就立刻去把這個丁成賢找來。”忽都貫木說道。
如果不讓丁成賢來,陳守業確實沒轍了。但是,現在聽到陳風不顧死活,居然還同意叫丁成賢來當面對質,陳守業再次充滿了信心。雖然不知道這張紙上的字是怎麼變掉的,但是,丁成賢是絕對不會受到陳風擺佈的。
到時候看你再用什麼理由來給自己開脫!陳守業也不知為何,自己就是堅信,陳風絕對與紅巾匪有聯絡。
現場氣氛很冷淡,等待的過程是最難熬的,只有陳風兩眼望著窗外,似乎那裡的風景很好。
陳守業卻一直用惡狠狠的眼光望著陳風,似乎信心十足。
“大人,小的來了。”丁成賢幾乎是飛奔著,進入了煙雨樓,前後居然沒有用一炷香的時間。
“丁成賢,陳守業說你曾經看到過陳風在徐州城和紅巾匪來往密切,這件事,究竟是否是真的?”一旁的李大人問道。
誰都沒有注意到,李大人的話語中少了兩個字,陳守業說的是丁成賢的人看到過,而李大人問的卻是丁成賢本人是否看到過。
論為官之道,李大人顯然更圓滑,他這麼問,更是讓陳風立於不敗之地。
丁成賢一直都在揚州,怎麼會去了徐州?
“丁成賢,你快點說啊!兩個月前,我們不是就商定過了嗎?”陳守業說道。
陳守業當然記得,兩個月前,他們是如何商定扳倒陳風,然後霸佔整個陳家的,可以說,全部都是丁成賢的指點。
現在,陳守業眼巴巴地望著丁成賢,希望他把當初的密謀說出來,只要說陳風在徐州城出現過,這就夠了。
“對不起,二少爺,小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丁成賢說道。
“什麼?丁成賢?”陳守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他最信任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守業頓時感覺到五雷轟頂。
“小人是陳家的管家,小人平時只管理外院的一切,從來沒有到徐州去過,又怎麼會知道陳大人在徐州出現過,還和紅巾軍有聯絡?”丁成賢說道。
丁成賢說的是什麼,陳守業沒有聽清,他的腦子裡,已經徹底地亂了。
本來,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丁成賢了,現在,就是連丁成賢,怎麼也出賣了他?
他作為陳家的二少爺,從來都不知道,要站在對方的角度上考慮問題。當丁成賢被那兩名蒙古兵帶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二少爺犯下了大錯。
找到了證據,那要找到可靠的人,比如,揚州路的同知趙大人,是個一心往上爬的人,為了能夠爬上去,不惜將別人踩在腳底下。只有將證據秘密地交給他,那才是正確的選擇。
現在,這樣公開地鬧起來,沒有人會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得罪了這位風頭正盛的大人。
而至於丁成賢,他要是把曾經的密謀說了,那陳家就絕對容不下他了,身為陳家的管家,不處理好自己分內的事,挑撥陳家兄弟之間的矛盾,陳家老爺子那麼精明,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陳守業犯傻,丁成賢卻並不傻,因此,他是當然要矢口否認和這件事有任何關係的。
聽到了丁成賢的話,陳守業終於崩潰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兩個人像小雞仔一樣拎著,扔到了馬車上,然後,一路顛簸,又被扔到了陰溼昏暗的大牢裡。
直到進了大牢,他才猛地反應過來:“放我出去!”他在牢門口大喊著。
隨後,一名獄卒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用棍子戳了他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