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我忍痛點了點頭,於是,娘倆一起找寶兒的衣服。
……
現在回想起來,怎麼走得這麼順利?好歹我也是皇后呢。怎的沒人追出來淚流滿面的跪勸:“請娘娘三思!”還有,那個男人都不關心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不見了麼?
等我實在是走不動的時候,小寶兒也不再蹦蹦跳跳,乖乖的牽著我的手靜靜的走。我知道她也是累了,於是建議兩人稍事休息,小寶兒頓時雀躍。
昨晚的嘉靖皇帝陛下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陸陸續續的折騰了我好幾次。早上出得鬼祟又匆忙,等嘉靖上朝後母女倆就溜了出來,什麼東西也沒吃著。
坐在堅硬的大石頭上,母女倆又餓又渴。不知哪個殺千刀的說,離家出走黃金定律一:什麼都甭帶,銀子不能少。我現在懷裡就揣著恆通錢莊的天字號銀票十萬倆。可是這鬼地方連個茶寮酒樓都沒有,銀子有什麼用?用銀子能在河裡釣上魚來?銀子能讓對面那枯樹上掉蘋果?
匆忙出走,也沒聯絡到馬車等工具。也難怪,誰肯為皇后提供離家工具?走了這麼久,出了城後這一路上人影全無,除了鳥叫,可以說寂靜得可怕。
好吧,我承認,自從當了皇后以來,我在嘉靖的寵愛下,智商有退化的跡象。尤其是和孩子們一起去上書房玩耍,用他的宣紙折飛機攻擊朱小三總管而不小心砸到他的時候,嘉靖就會怒吼:“三個小鬼都給朕站好。”
知道這回的離家出走很幼稚,事實上剛出城門的時候我就後悔了。但是走都走了,總不至於又回頭吧。那個男人,該死的臭男人,居然都不意思一下,急急忙忙的來找我們。還有,我出宮門的時候,怎麼會那麼該死的順利?為什麼不象電視上演的至少來個突發狀況以致我的計劃受阻?
把懷裡的銀票重新拿出來打量一番,我狠了狠心,罷了,咱們回家。
牽著小寶兒又朝回京的路上溜噠。這回想通了,雖說面子上不好說,心情卻是愉快的。看起來還是皇后這一職位適合我。
走了大約一里路,轉個彎,我一下子愣在那裡。
又再次揉揉眼,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前面的大路中間,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水果和點心。桌子周圍擺了三張桌子,我算了算,那張正常的應該是我的,而那張特製的超高的椅子,看起來很象鳳壽宮裡為寶倫公主量身訂做的那把。桌子後面也還有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個面無表情的人。身著明黃色九爪龍袍服,不動聲色的望著對面——就是咱娘倆這邊。而他的身後不遠處,隱約站了幾個人——幾個高手,暗宮裡的。
看著那冰鎮的哈密瓜,芙蓉糕,還有我最愛的水晶小籠包。我嚥了口口水,瞧了瞧身畔的小人兒,想看她是否和我一樣,口水欲滴。誰知……小丫頭根本都沒打量那些個東西,只是可憐兮兮的望著我,見我看她,她這才小心的吶吶的開口:“母后,您別生氣……寶兒問什麼是‘離家出走’,不是問的祺哥哥……父皇剛好在,……他不讓告訴母后,說陪寶兒玩遊戲。”
KAO,敢情鬧這了半天,是我一個人瞎忙活?狐狸……兩隻狐狸。
我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甩開小寶兒的手,徑自從到椅子大咧咧的坐下,拿起哈密瓜便啃。“雪兒還沒洗手呢!”耳畔傳來涼涼的聲音。我不理他,吃飽再說。那隻大龍不再廢話,只是起身把那隻小母龍抱在椅子上,又遞過水給她,柔聲問:“寶兒覺得好不好玩?”小寶兒嘻嘻脆笑:“好玩。父皇,寶兒可聽話了,出了城就自己走路,沒讓母后抱呢。”
嘉靖低低地笑出聲來:“是啊,平日裡只知道吃喝玩樂,都沒怎麼鍛鍊。哪能抱咱們肉乎乎的小寶兒公主走這麼遠?”
“……”我忍,繼續吃東西。
打了個飽嗝兒,我再伸伸懶腰,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