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大有利。
故而各自摩拳擦掌,要更加努力表現一番。
許是駱堯所在的演武臺上有人糾纏得久了,他雖場次在徐子青之前,卻是先行輪到了徐子青了。
就在三十九演武臺上,剛剛有人被打落臺下,如今已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修出現在了臺上。
正是徐子青的對手,小晟峰張丞。
也不知該說徐子青運道好是不好,這頭一個對手,就是同他一般都拜了師的。
徐子青見輪到自己,因著頭回參加這等盛事,心裡就有一絲緊張。隨即他不自覺轉頭看向雲冽,見到那一道白影不動如山,頓時心境也就平穩下來。
他不過是怕初戰告敗,可若是比都不比氣勢先弱了三分,即便勉強在招式上勝了,氣勢他也仍舊是敗了。
想到此處,徐子青心念一動,整個人的氣勢就凜冽起來。
多年苦修磨練,他理應相信自己!
演武臺上,徐子青一身青色法衣,唇邊含笑,溫文爾雅。
他對面昂然立著一條八尺大漢,頭頂光禿,手持一根降魔杵,眼中也有幾分暴戾。正似佛門怒目金剛,不出聲言語,便已極有威嚴。
徐子青略拱手,手腕一振,掌心便握住那柄千年鋼木劍。
張丞目若銅鈴,不怒自威,降魔杵已是劈頭砸來!
“鏘鏘——”
一道青影急速穿過,鋼木劍與降魔杵並不正面相接,反而只與其輕擦而過,其人亦如一條靈蛇,倏然消失在張丞視線之中。
而下一刻,又出現在張丞面門之前!
一道烏黑的劍光直刺眉心,張丞大驚,連退三步,降魔杵倒拎而起,一擋!
“乒!”
劍尖點在降魔杵上,鋼木劍堅硬無比,並不彎曲,徐子青溫和麵容乍現,瞬間他人影一晃,再度消失不見。
自徐子青上場後,高臺上眾人屏息觀之,以丘澤四人看得尤為認真,丘訶真人面帶笑容,而八名女修則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不知要怎樣為這溫柔的二師兄助威才好!待眼見徐子青消失於演武臺上,又都是瞪大了眼睛。
嶽珺訝然道:“這是什麼招式?如何竟有這等神通!”
剛說完就知逾矩,任徐子青修得了什麼神妙術法,卻也不是這般輕易就能將訣竅說出,真真是問得太過了。倒是臥在後方懶懶趴著的重華昂起了頭,嘲諷似的嗥叫幾聲,像是有些取笑之意。
嶽珺自不會與一頭獸寵計較,何況他也曾見徐子青對那獸寵親暱,左右也是他失禮在前,就閉了口。不過他的視線卻不自覺看向了那一言不發的雲冽真人,心裡有些好奇。
如今是雲真人的親傳師弟與人對戰,這位真人可還會同方才那般視若不見?
這一看,他便挑起眉頭。
只見雲冽果然睜開雙目,神色仍是冷漠,視線卻已在演武臺上了。
嶽珺瞭然,與駱堯等人相視而望,那三人與他頗有默契,也是同樣見到雲冽神情,便都帶上了笑意。
再說那張丞從未見過這般古怪的招數,他與人對戰素是直來直往,便遇上身法巧妙之人,也是一力降十會。
他力大無窮,使得一手“降魔棍法”,且真元雄厚,見人劈頭蓋臉砸下,往往就能大獲全勝。
卻不料今日遇上的這一個,身法竟如此詭異,他於對手不過一個照面,竟就再捕捉不到他的氣息,如此下來,如何對敵?
張丞也為心性堅定之人,既然他不能找到對手蹤跡,便將降魔杵用力掄起,將其祭在頭頂,化作一尊金剛圓輪。
之後他將神識外放,立時搜尋整座演武臺!
但是,當他放出了神識之後,感受到的卻不是那不知躲在何處的青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