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飯後,葉六郎在城外四處遊玩了一番。
現如今正值春日,城外春意盎然,花香柳綠,護城河裡的水也是一派碧綠,盪漾著幽幽的春意。
帶著暖意的春風吹拂在臉上,微微有些癢意,卻是令人心情格外的愜意。
大許是因為晉茶會的緣故,現下在城外踏春的人,委實不少,男女老少不等,有頭戴破氈帽的老頭兒,有在河邊嬉戲被大人們驚慌呵斥的孩童,也有三五成群吟詩作對的才俊,和髻上簪花的婦人。
“多虧得銀兒來參加晉茶會,咱們才想起來來城外走一走。”李方氏笑著說道,望著周圍的景色,心情格外的舒暢。
“可不是嗎。不出來還不知道,城外的風景竟然這樣的好。”月娘看著追著蝶兒跑的蟲蟲,忙上前去,喊道:“你慢些跑!”
前方有著幾棵錯落的杏花樹,此刻正值杏花兒開滿枝頭的時節,一簇簇嫩白色的花朵猶如透明的冰屑一般,間或著粉色的花蕾,為這片雪白增添了些許淡雅的顏色。
葉六郎笑望著行至那幾棵杏花樹下的妻兒,俊朗沉穩的眉目間都是滿足。
南風不知是何處折來了一朵盛放著的杜鵑花,趁著鈴兒不備,替她插上了髻發邊。
鈴兒反應過來,臉一紅伸手就要摘下,嗔道:“你給我戴這個作何……”
剛有動作卻被南風笑著攔下,“別摘下來,戴著好看,你看看她們頭上不是都有嗎。戴著吧——”
鈴兒猶豫了會兒,嘴角微微彎起,輕輕點了點頭,面色被這顏色嬌麗的杜鵑花,襯托得愈發紅潤可人。
不遠處,月娘和李方氏瞧見這一幕,不由地相視著一笑。
月娘笑著打趣她道:“看來嫂子你成日唸叨著的好事要將近了……”
李方氏沒有接話,但眼中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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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待葉六郎一行人驅著馬車回到晉茶院的時候,在正門前,剛好就遇見了午時在飯館中,趾高氣昂的那一行人。
他們乘坐著華麗的寬大馬車,十來個人坐進去就不會擁擠的那一種,葉六郎拴馬的時候,他們也剛巧從馬車中依次下來。
那身材豐腴的過了度的婦人正埋怨著,“下回過來,定要提前打點好了。吃的不成樣子,坐輛馬車也找不到舒服的。”
“就是,可顛死我了。”女兒也挑挑揀揀的。
一群大老爺們兒也說東說西,都是在埋怨這回來的匆忙,什麼都沒打點好,處處都不得勁兒。
聲音都不壓低,像是有意在說給眾人聽的一樣。
待這群人進了院兒之後,才有人指指點點地說道:“那一個個,頭上戴的脖子上掛的……像是恨不得將家裡所有像樣兒的首飾都帶上一樣,哪個真的有錢有勢的人家會這個樣子……”
正文、178:誰能超越?
“就是,我聽他們說話一副外地口音,咱們祈陽可是國都,我可不信他們是能從什麼比祈陽還富貴的地方過來的……”
“真能裝,不過看著挺眼熟的。”
一行人邊說邊朝著晉茶院裡走去,葉六郎他們沒去置詞多說閒話,一起進了晉茶院去。
此時,距離規定的時間,還剩下一個時辰左右。
三位大師和曲公公都已經就座,等待著最後一試的落幕,潛意識裡,都期待著今年能有些不一樣。
畢竟鳳家七小姐雖然連續兩年得了第一,但同樣的茶喝了兩年,縱然是鳳慜獨制的攢林茶,也不新鮮了,他們眼中大青國的茶業是,需要越來越多的新穎來注入新的血液。
“這八位茶師,既然能來到這一關便都是不同尋常的,但只有徐家的那位小師傅,是較於去年新晉的。其餘的,都是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