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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用罷,紀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聽說白家那個孫小姐,要入宮為太子妃了?”她朝著落銀問道。
落銀時常出入於國公府,紀海認為她應該多少知曉些。
完全不知情的月娘訝異地道:“什麼時候的事?”
落銀的訝異更為嚴重。反問紀海,“這訊息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紀海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道:“現在滿大街的人都在說呢!”
末了換上一臉錯愕。“你們該不是還不知道吧?”
她還以為落銀和月娘早就知道了呢!
月娘茫然地搖了搖頭。
落銀心中疑竇叢叢。
這訊息是如何走漏出去的……
現在宮裡和白家都還處於協商的狀態之中,誰敢擅自放出了白瑾瑜被定為了太子妃的訊息?
肯定不會是外祖父,他絕不會做出如此欠缺考慮,關於白家聲譽之事——
可知道這個訊息的人並不多……
難道是宮人們在宮中聽到了什麼風聲,以訛傳訛,傳到民間之後,就變成了這副田地?
可這也太快了……
落銀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好像是有人刻意在背後操控一樣。
可這對於她來說……或許並不是件壞事。
但是。若屆時皇家根本不理會這等傳言,結果出來之後,丟人現眼的只會是白瑾瑜這個流言的當事人。
落銀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前忽然閃過那張任性而自我的少女臉龐。
不管是誰放出去的流言。此刻白府只怕是不得安寧了吧。
……
正如落銀所想,此刻的白國公府,四下充斥著緊張的氣氛。
不為別的,就因不久前,白世錦大發了雷霆。
白景亭,況氏和白瑾瑜,都被喊去了秋霜院。
“父親,出了什麼事情?”白景亭比不得成日出入市井的百姓和閒來無事就聊些當下八卦訊息的婦道人家,他成日出入於宮中和禮部。根本無暇去理會接觸外面的流言。
白瑾瑜則是死死的低著頭,拉低存在感。
況氏也上前一步,詢問白世錦怎麼了。
白世錦冷哼一聲。看向況氏,道:“景亭忙於政務也且罷了,而你作為白家當家主母,難道對外頭關於咱們白家的傳言也是同樣的一無所知嗎!”
連他這個悶在府裡的糟老頭子都聽說了,況氏會沒聽到什麼風聲?
況氏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連忙掩去。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只是不知道爹說的是什麼事情,兒媳不敢妄自揣測。”
“現在全城的人都在議論。說咱們白家是孫小姐出息了,已經被宮中定為太子妃了!”白世錦聲音震震。
白景亭臉色頓時一變。
“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況氏一臉錯愕震驚,連忙道:“這個兒媳可真是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啊,今日一早就在同管家交待年底事宜,連院子都不曾出呢!”
“是啊……娘今日午飯都是在院子裡用的。”白瑾瑜適時出聲為況氏辯解道。
難道真的是自己冤枉她了?
白世錦一挑眉,再細細看了看況氏一無所知的表情。
其實想想也是,這件事情況氏和白瑾瑜還不知道,不應該是從她們嘴巴里洩的秘。
自然,白景亭和落銀也不會拿此事到處宣揚的。
宮中最中意的人選並非白瑾瑜,就是要放出訊息來給他施加壓力,也定會將傳言的中心人物改成落銀才對。
所以,那會是誰呢?
白世錦將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卻怎麼也想不出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