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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喜,忙謝恩道:“謝福晉賞賜,奴才給福晉扣頭了,祝福晉新年行大運,萬事吉祥!”

“成,那就借你吉言了。”

見小猴兒難得跟奴才們和顏悅色的說句人話,一旁才梳過辮子,帶上頂戴的延珏邊走過來邊說著風涼話兒。

“呦呵,今兒日頭打西邊兒出來了不成?還以為你這屬驢的這輩子也來不得這套呢。”

“嗬~”小猴兒斜眼兒瞧他樂,“撒你的銀錢,積我自個兒的德,介麼好的買賣,傻子才不做。”

許是瞧著這貨一打扮實在是明豔動人,延珏壓根兒不惱,只上前摟了她個滿懷兒,原是軟玉在懷,心動了那麼一寸,可轉而,便被那過細的腰身弄了個眉頭緊皺。

“怎麼越來越瘦?”延珏扯扯那半月前還合身的衣裳生生肥出來的那一寸,憋了些悶火兒。

恁說人家懷孕都是越來越胖,可這貨這身子眼瞧著都快仨月了,卻是比從前還瘦,也別說他們將這孕事瞞的個乾淨,就只瞧這貨的身子,哪裡像是個揣了崽子的主兒?

“別他媽哪壺不開提哪壺。”小猴兒也不樂意扯這個,她也不樂意啊!她道是想胖了,可自打壞了這‘四斷’後,她的瞅啥都不想吃,聞啥啥噁心,要是硬塞點兒啥,沒過一會兒準保吐出來一大半兒。

小猴兒不是好眼神兒白了延珏一眼,“老子格路,兒子也他媽格路。”

……

卻說這哄哄鬧鬧的年三十兒,便從這兩口子鬥嘴拉開帷幕,少時,還不到天亮,倆人就帶著側福晉婧雅等王府的一縱人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紫禁城,而彼時,禁城前停著的排連排的馬車,接二連三的下著那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皇家人。

許多個沒見過的覺羅格格,遠房貝子等,打扮的跟花兒似的,很不能把這天下間的喜氣顏色都頂到頭上,一個個喜笑顏開的排成排等著宣聽,俺身份等級,宗族遠近進宮給皇上皇后請安。

一來二去的三跪九扣,跪的小猴兒是好一番厭煩,有幸不若往年留在宮中又是對對子,又是寫‘福’字的,因大福晉烏林珠新喪才過,保酆帝只說一切從儉,於是繁瑣的假熱鬧,到最後只皇后玉錄玳張羅的一頓午膳。

不出小猴兒所料,舒舒藉由‘感染了風寒,怕傷及皇阿瑪龍體’,沒來,來的只是一身華服也難掩疲倦的延璋和一身紅袍,旗頭上墜著如意紅結子長穗子的烏布里。

自打烏布里瞧見了她,就好像瞧見了仇人一般,倆眼兒瞪出了血似的通紅,彷彿若不是這種日子,她立馬從袍子底下能抽出一把匕首來捅死她似的。

知道那丫頭一心想替‘死了’的春禧報仇,小猴兒只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心下不免嘆那舒舒痴傻,恁說那事兒之後,延璋道是個爺們兒的沒再說過一個字兒,可偏生她卻自個兒擰在牛角尖裡,搬到了府上最最角落的,名為‘且留香’的院子,自此閉不見人。

據延珏說,她還在那‘且留香’的門廊前書了一塊新匾,上頭寫了兩個前所未見的字,一個是‘梅’字嵌在‘口’中,一個是‘千’字疊在‘心’上。

小猴兒雖識得了幾個字,卻也搞不清文人這些雅緻的東西,她問延珏:“介是嘛意思?”

延珏說:“‘人’字在‘口’為囚,而‘梅’是傲氣,也是傲骨,她書了一個‘梅’字在‘口’,便是在求二哥成全,讓她最後一分傲骨囚在那個角落小院子裡。”

“那那第二個字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