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氣!”那娃娃怒急反笑,身子如一隻投林之燕直射向林渺,旱菸管依然化成無數點虛影,罩定林渺周身大穴。
林渺沒動,目光悠然,自微眯的雙眼之中如利刃般射出,又像是無止境地向一個內在的虛空投射。因此,目光顯得很空洞。
空洞的不只是林渺的目光,更是蝶谷三怪的內心,恍然間他們的心神似被林渺的目光引入到一個無限深的空洞之中,找不到底,找不到著落,在虛無之中,只有一絲寒意自腦海中升起。
但那娃娃狀的老怪手中的旱菸管已若花雨一般點下。
一丈、五尺、三尺——林渺驟然出劍!
簡單、利落,絕無花巧的一劍,只是在空中亮起了一道光芒。
光芒一閃,便有一聲脆響傳了出來,那娃娃怪突然發現手中的旱菸管中嵌入一物。
兩老儒的臉色大變,他們發現娃娃怪那漫天的杆影突然與那道光芒對接,隨即在空中凝定,然後旱菸管居然被劍一分為二。
林渺的劍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剖開旱菸管,劍尖如蛇信一般自煙桿尾部衝出。
娃娃怪大驚,飛退,退的速度甚至比進攻之速更快,但是卻快不過林渺的劍。
一切都靜止了,娃娃怪沒死,林渺的劍未動,只是輕輕地抵在娃娃怪的咽喉之上。
夏日的風自燕尾巷的另一端吹來,帶著一縷微微的涼意,但這種涼意對蝶谷三怪來說,卻有點冷。
那兩個老儒的劍凝於空中,將出未出,卻不知是該出手還是收回。因此,所有人的動作都靜止了,本來就很寂靜的燕尾巷顯得更為安靜。
五月的陽光也有點毒辣,看那三張流汗的臉就可以知道,不過,不包括林渺。
林渺依然在笑,淡淡的笑,像是想到了某件開心的事情,目光依然空洞悠遠。
兩截旱菸管便在林渺的腳下。
娃娃怪的臉色有點蒼白,仰望著林渺的眼神之中略有些驚懼,只要林渺的劍再進一分,他便只好去投胎了。
“我說過,你們殺不了我,而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如果你們真的要逼我出手,對你們並沒有好處!一點都沒有!”林渺輕輕地嘆了口氣。
蝶谷三怪依然怔立當場不敢稍動,因為他們的每一個舉動都可能是在逼林渺殺娃娃怪。這一刻他們才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比他們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林渺打量了三人一眼,淡淡地道:“我的仇人並不太多,想必你們應該是天魔門的人了。”
蝶谷三怪依然沒答,但表情已經顯示出林渺的猜測並沒有錯。
林渺突然收劍,以很悠雅的姿勢將劍插入腰間的鞘中。
蝶谷三怪頓時都怔住了,傻傻地望著林渺,他們不相信林渺這麼輕易地便放過他們。可是除此之外,又如何解釋林渺何以還劍入鞘呢?
“你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如果你們仍想要我的命,那下次換一杆鐵煙管。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我並不是刻意要與天魔門為難,只是因為總是適逢其會,逼著我動手。只要你們不來惹我,我們便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如果天魔門執意要對付我,那也沒辦法,但請你們記住,下次我絕不會再對試圖殺我的人手軟!大家都只是為了生存,誰不要我生存,我也會讓他難受!”林渺斷然道。
蝶谷三怪這才知道,林渺是真的不殺他們,這讓他們很意外。不過,他們確實已經沒有必要再厚著臉皮戰下去了,儘管娃娃怪剛才太大意了些,但不可否認,他們想憑三人之力擊殺林渺,的確做不到。
“今日的教訓我們記住了,定會將你的話轉到!”蝶谷三怪冷然道。
“還煩請告訴你們的少主,我還當他是朋友!”林渺突地又加了一句。
蝶谷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