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說什麼來找救他命的神醫,這不是扯嗎?神醫哪會認識許相這等身份的人?”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這神醫正是相爺的座上賓呢?”
蕭成淵還是那放蕩不羈的混不吝的模樣,墨羽告訴他,許相爺家剛認祖歸宗的少爺來自清平鎮。
他有些好奇,清平鎮雖是大周南北通商的重鎮,可離京城挺遠,為何最近總能頻繁聽到清平鎮這三個字。
“表哥,你打算如何?都醒了,不回朝嗎?”
蕭成淵笑著看向不遠處的荷花池,說是荷花池,其實是個挺大的府中湖,因著湖邊滿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大家才習慣性的說是荷花池。
剛才園子裡小憩的那個女人就去了那,“不入,我才剛好一點,還天天暈著呢。”
“爺爺若是知道你醒了還指不定高興成啥樣呢。”
“你小子敢說出去試試。”
那說話的人除了郝元英外,還有定國公府的大房嫡次子趙懷逸,“我哪敢啊,我還不明白爺爺的心思,這些年姑姑仙逝,你又去了父親那,趙家跟著沉寂下來,這你醒了的訊息若是被爺爺和朝堂所知,京城怕是要變天了。”
蕭成淵唇角勾著邪魅的笑,除了衣著還算得體外,頭髮鬍子依舊亂糟糟的,邋里邋遢,如果不是仔細辨認無人知曉這人乃是當今皇上的第三子,靖王蕭成淵。
“表哥的毒可能解了?”這話是問的郝元英。
郝元英一臉的無奈,瞟了眼死死盯著遠處菏花池的男人,那邊都是女眷也不知避著點嫌。
“這人說什麼也要等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神醫才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麼沒用,連個毒都解不了。”
“你解得了?你不是說我只要動內力便會死?”
郝元英臉色一僵,想起那日嚇唬他的話。
吧唧了兩下嘴,僵著脖子辯道:“那是事實,我敢肯定如今的大周,除了除了你那位男女都沒分清楚的神醫外,我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趙懷逸噴笑了出來,“表哥,你是怎麼做到人家都幫你治了幾回傷,你還沒分清楚人是男是女的?”
郝元英哼笑道:“那還不是他每次都跟死人一樣,只能隨意被人上下其手,摸了個遍。”
趙懷逸戲謔道:“表哥,莫不是有那龍陽之好?非得要找到那神醫,再給摸回來?”
蕭成淵面上掛著痞笑,不在意兩人的肆意調侃,他本也奇怪為什麼每次都要看到那人的時候,自己就暈了過去。
第一次在清平鎮,那人穿著一身男裝,面如傅粉,美如冠玉。
而他在回京途中被太子的人追殺,還中了毒,身邊的人全死了,他以為他也會死。
誰知是她救了他。
等他稍稍清醒,聽到了一個清冷的女聲,指揮著另一個應是婢女的人幫他身子去於清理,那名婢女對她甚為恭敬。
可正當他想睜開眼時,他只覺身上一痛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便在京城,是影殺他們找到了他,將他帶了回來。
那晚再見到她,她還是一身男裝打扮,別人叫她公子,暈過去之前倒是看了她一眼,還是分不出男女。
“嗯,不能吃虧,還好奇,心裡癢癢的。”
再就是那一抹勾魂攝魄的梨花香,剛才走過去的那個女人身上也有這種味道,會是她嗎?
相府的府中湖比林府要大許多,也沒有腐爛破碎的殘枝敗葉,規規整整,飄著一縷淡淡清香。
湖的中心還有一處八角亭,長長的廊橋上,閨秀們結伴而行正往湖中亭而去。
林婉言沿著湖邊慢悠悠的轉著,從三三兩兩的夫人小姐中搜尋孫文君的身影,奇怪,孫文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