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和翠兒緊緊揪著流星和滿月的衣襬,嚇得臉色蒼白,全身發抖。
院外的人聽到三十大板,也倒抽了口涼氣,大人打這麼多下都受不了,別說這麼小的孩子了,打完了,命也就沒了。
齊婆子和另外兩個婆子見狀就要上前搶人,被流星,修雲給踢倒在地。
李氏大怒,“反了天了,這府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母親,香兒和翠兒都是聽我的令辦事,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事惹您生氣?回頭女兒也好收拾收拾她們。”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倒是小瞧了你,還知道放出這種鉤子引你妹妹上當。”李氏惡狠狠的盯著林婉言,恨不能撕了那張臉。
林婉言的臉上雲淡風輕,“香兒在府裡說什麼了,上什麼當?連個小孩子說的話二妹妹都那麼容易信,我覺得您應該帶著去看看大夫。”
那隻能說是腦子有問題。
“再說,這府裡嚼舌根的丫鬟少嗎?還不是母親治家無方,要罰就一起罰。”說著看向滿月,“去,將前幾日那個丫頭給找出來。”
“是。”滿月領命就要去拎人。
前幾日府裡在傳說林婉言搶了二小姐夫婿這事,雖然她沒有理會,可事情她還是查清楚了,正是李氏身邊的喜竹嘴裡傳出來的。
喜竹臉色一白,往李氏身後躲去,李氏眼眸陰厲的看過來,“我看誰敢!!!”
“您到現在也沒說明香兒她們犯了什麼錯,是不是藉著她倆實際上是在發父親的脾氣?”林婉言嘆了口氣,“您得理解父親,父親也是氣急了,府上還這麼多沒出嫁沒娶親的少爺小姐們,怎麼著也得顧念一下她們的名聲不是?”
這話,直接將林永川拉到了她的同一戰線裡,同時也諷刺李氏,自己的女兒不檢點,敗壞了家風,有什麼臉來怪別人。
“你”李氏氣得渾身發抖,臉色差到了極點,雖說那日林永川打她打得不重,可也是疼的。
在祠堂裡女兒告訴她這一切的原由都來自綠香閣,她一細想也就明白了過來,可不就是綠香閣兩小賤丫頭傳的話?
真好,一不小心,就著了林婉言的道。
“出什麼事了?一大早的,就不能讓府裡安身兩天?”林永川沉著臉進了院子,可見剛才林婉言說的話他也聽到了。
冷眼斜睨了李氏一眼,李氏見狀先哭了起來,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林永川黑著臉,臉色陰騖的看向林婉言,“你母親說的是不是真的?”
“母親這話說的許公子給我送藥,關心我的病情這都是真的吧?也是祖母讓我將二妹妹帶去相府參加宴會的吧?”林婉言顯得極其無辜,可語調不急不徐,冷靜自持,“怎麼就成了我指使了?還指使自己妹妹去勾引自己的未婚夫?”
“說出去,你們信嗎?”
“老爺,她就是長了一張寡嘴,死的都能給她說成活的。”
林婉言笑笑,“謝謝母親誇獎。”
“你,你這個鄉下長大的野賤種,看我不撕了你這張嘴。”
說著,李氏便張牙舞爪的想要衝過來,林永川大吼:“住手。”
“老爺,真的是她,如果她不指使別人說,雪兒哪”
林婉言冷眼看了李氏,打斷她的話,“母親,人貴在自知,犯賤沒關係,下回改了就是了,可她都不知道自個兒這是賤,那改都不知道怎麼改。”
“大姐姐真是越來越能耐了,昨日在祖母跟前耍完威風,今個兒又在我母親院子撒野?”林飛澤跑進了院子,臉還腫著,看樣子教訓得還不夠。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臉興奮的章氏。
林婉言也不管他,冷著眼對身後的丫鬟們說道:“帶她們兩個回去好好治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