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的眼神隨著聲音來源瞟向殿外,心裡哼了一聲,還知道回來。
太子和左相的臉上原本還是一派勝眷在握的表情,誰想就聽到這個讓他們十分討厭的聲音,太子冷哼道:“武安侯已被斬首,北晟軍不歸孤掌控,難道還歸你不成?”
蕭成淵草草給承德帝行了個禮,便大馬金刀的坐在一旁的交椅上。
何中信連忙送上一盞熱茶,又急急退了出去。
蕭成淵斜睨了太子和左相一眼,“誰說武安侯死了?莫智假傳聖旨,已被本王斬於刑場,至於武安侯嘛”
“你說什麼?”太子驚訝得都忘了憑什麼蕭成淵可以坐了,他怎麼如此膽大妄為,殺了他的人。
蕭成淵沒管他的臉色,旋即看向承德帝,“父皇,您是不是老糊塗了,柳鳴澤還沒抓到,僅憑在柳世忠書房搜到的那封字跡不明的信件,就說武安侯通敵叛國?他通的哪個敵?叛的哪個國?”
說罷又看向站著的兩人,“太子這個國嗎?”
左相驚得抬頭,聲音嚴厲,“殿下莫要胡說,太子哪有什麼國,大周的江山穩固,乃陛下之萬世功德,太子亦是在陛下的庇佑下才能成長至今”
“左相激動個什麼勁。”蕭成淵悠悠打斷許則民的表決心,拍馬屁,冷笑道:“既然武安侯通敵,他為何會在京中,為何北冥會趁他在京中時偷襲北境?卻又如曇花一現消失得無影無蹤?”
“嗤,這是武安侯想的通敵法子?讓小兒子與北冥打一仗失蹤了,而武安侯卻在京中自投羅網,還有那封什麼勞什子信件,就胡亂斷定為國為民鎮守邊僵一輩子的老侯爺臨老了通敵叛國,意義何在?動機何在?”
“你”太子與左相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們這次的行動確實匆忙了些,靖王醒了,腿又好了,還深得承德帝的信賴與重用。
這讓他們慌了,生怕哪一日太子之位便易主了,才不得不趁蕭成淵不在京中時下手。
哪知眼看即將讓他們如願以償,北晟軍的軍權也將唾手可得。
蕭成淵恰在這個時候回京了。
“行了,你們先退下吧,靖王留下。”一直沉默不語的承德帝淡聲開口,“這事稍後再議。”
等太子和許則民離開,承德帝的眼神瞟向一旁悠然自得的蕭成淵。
蕭成淵手裡端著茶盞,一條腿躬在椅子上,身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慵懶閒適。
承德帝冷冷的收回眼神,語氣中沒什麼起伏,“一切都被你看穿了,你認為武安侯這事應該怎麼定?”
蕭成淵唇角勾起一抹笑,語調中透著懶,“吉時已過,該是先收監才對。”
承德帝微愣,少頃吹鬍子瞪眼的讓何中信去傳了旨,小兔崽子,就這麼輕易看穿了他的心思,看你接下來還有什麼招?
“說吧,想讓我做什麼?說出來聽聽。”
這四六不著調的語氣若是換成旁人,承德帝早將人拖出去斬了。
可這個兒子不行,也可能打小他這調調聽多了,便也習慣了。
他沉著眉眼,一字一句,“之前與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蕭成淵唇角的譏笑壓成了一條直線,沉思片刻才問:“非我不可?”
“嗯 ,非你不可。”
“不太想,我都答應了言兒,會陪她走遍萬里江山,當然,太子肯定不行,不過你不是還有那麼些兒子嗎?總歸有一個堪用的就行。”
蕭成淵自顧自的說著,沒注意到承德帝臉上飄過的那一絲不自然,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你就那麼:()重生,短命王爺寵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