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番便罷了,那群下人明知道如此,卻也無話可說。
誰都知道沈紫言和沈紫諾姐妹嫁的都是金陵城一等一的大戶人家,沈紫言更是福王府的三夫人,真正的皇親國戚,又有誰敢白白得罪了她留下的人
慘淡的粉紅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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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柳暗(二)
沈紫言看看時候,也該是給福王妃問安的時候了,忙溼熱的帕子淨了手臉,眼見著杜懷瑾沒有回來的跡象,只得獨自一人去福王妃處。身邊的墨書不無擔憂,“三少爺怎麼”新婚一個月,夫妻一般都是形影不離,一同去正房請安。但此時杜懷瑾不在,沈紫言也沒有別法可想,笑了笑,“不礙事,王妃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
福王妃見到她獨自過來,大吃一驚,忙問:“瑾兒呢?”這事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只消問問門房那裡守門的人,就一清二楚了。沈紫言也沒有扯謊,照實說道:“三少爺昨晚遇到一點急事,匆匆出去了,或許是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現在還沒有回來。”福王妃眼裡就有了難掩的失望。
原本以為娶了媳婦也能收收心了,誰知道這才幾天,就開始胡來了,大晚上的出去,八成就是去了那戲子那裡
但沈紫言是新進門的媳婦,福王妃也不好說什麼,反倒寬慰她,“興許是有什麼急事”沈紫言心裡自然明白杜懷瑾是為了福王府的安危奔走了,只是那話卻也不能告訴福王妃。微微一抬眼,就見到福王妃面如滿月,肌膚如白荑一般柔美。已經是將近四十的人了,還是顯得如那二十來歲的年輕婦人一般。
沈紫言突然一瞬間明白了杜懷瑾為什麼沒有打算將朝堂之事透個一言半語給福王妃聽。或許,這麼多年,福王妃就一直在福王的庇護下生活,所以幾乎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性子還是熱忱得如同那年輕姑娘家。現在哪怕是為人母,上有福王,下有杜懷瑾兄弟。福王妃根本不用操心那些大事,只需操心操心眼前幾個兒女的小事便罷了。俗話說,女兒肖母,福王妃年輕時,大概也和杜水雲差不多的性子吧。
心裡泛起一抹苦澀,沈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有些不知世事吧。只是可惜,沒有遇見一個為她遮風擋雨的良人
到頭來,落得那樣的結局。
畢竟是自己的父母,沈紫言也不好多想,忙打住了這個念頭,默默的坐在福王妃下首喝茶。只聽見一陣腳步聲,二夫人踏著輕快的步子進來了,見著沈紫言一個人,頗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小叔沒有和你一起?”眼裡分明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語氣也有些誇張。
沈紫言就將對福王妃說過的言辭又說了一遍。二夫人聽了,一驚一乍的說道:“哎呀,能有什麼事情比三弟妹還重要,居然不著家了,別是去了外面”福王妃眉頭深蹙,臉色變了變,“你大嫂今日晚了,你帶著丫鬟去一旁擺碗筷去。”口氣有些嚴厲。
福王妃一面說,一面就看著沈紫言的神色,見她神色如常,鬆了一口氣。她盼孫子盼了這些年,就怕兒子和媳婦不和睦
沈紫言聽了二夫人的話,只是笑了笑,垂下頭沒有說話,神色裡絲毫沒有不快。若是顯得不在意,叫福王妃難看,若是太過在意,只會讓人以為小家子氣。說起來,金陵城這些達官貴人家裡,誰沒有幾個包*戲子的流言傳出來
更何況,沈紫言現在對杜懷瑾的看法早已與當初不同,並未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也並不相信他當真在外間包*了戲子。
二夫人被福王妃當面喝止,有些難看,乾笑了幾聲,怏怏的去了正廳擺碗筷。
福王妃撫額嘆道:“你二嫂是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別聽她亂嚼舌根。”福王妃是婆婆,這話她能說,沈紫言卻是不能附議的,也不過淡淡笑了笑,“我雖嫁進來才幾日,可也相信三少爺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