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昭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禁被逗得輕笑出聲。
裴文昭將目光轉向了那位遭受毆打的女子,開口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你不必害怕,只管如實說出來便是。今日有本公子在此,定不會讓你蒙受任何冤屈!”
聽到這話,女子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淚水如決堤之洪般湧出眼眶,她抽噎著說道:“都是我的姐夫,是他逼迫於我!每回他來到家中作客之時,總是對我動手動腳,舉止輕浮無禮。”
“我也曾向父親和母親說過姐夫的事,只是他們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
“反而認為,我是在故意誣陷自己的姐夫,還告誡我,姐夫對咱們家一直都很好,絕對不能夠因為我的胡言亂語而傷了人家的心,更不能去詆譭人家的名聲!”
說到這裡,女子的聲音愈發顫抖,彷彿回憶起那些痛苦不堪的經歷仍令她心有餘悸。
接著,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後繼續講述道:“就在前幾天,姐夫又一次前來做客,他見我姐姐和父親,母親在一起閒聊,便藉著幫忙的藉口,過來找我,企圖對我毛手毛腳。”
“我不肯順從於他,他就想硬來,就在我要絕望的時候。幸好,母親來了,恰好撞見了姐夫想要硬來的這一幕。”
“那時,我滿心歡喜地以為,既然母親已經親眼目睹了事實真相,這下總該相信我了吧。但,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說到此處,女子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痛,喉嚨間發出一陣嗚咽聲,哭得越發傷心欲絕。
“這位公子,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阻擋不了我打女兒,她幹出這樣的事,還害得她姐被休,姐夫也不願再與我家來往,你讓我們一家以後如何是好?”那男子憤恨道。
“原本你姐夫念及舊情,尚且打算幫襯著咱家償還債務。可如今倒好,沒了你姐夫的幫忙,僅憑咱們一家子之力,又怎能撐得過眼前這般艱難的日子呀!”話音未落,那男子情緒愈發激動起來,眼眶泛紅,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悲憤。
裴文昭總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名男子話語中的深意,倘若這筆債務未能及時清償完畢,那麼這個可憐的女子一旦歸家,恐怕依舊難逃厄運,免不了要遭受更多的磨難和苦楚!
想到此處,他不禁心頭一緊,眉頭緊緊皺起。
“走!現在你立刻跟著我去給你姐夫道歉去!”那男子說著就要把他女兒帶走。
“公子,公子,救我!”那女子一邊哭著,一邊求助的看向裴文昭。
“慢著!你們還有多少錢沒還清?是不是還清之後就不會再和那個姐夫來往,也不會再打你女兒?”裴文昭問道。
“還差五十兩!沒錯,還清之後絕對不會再和姐夫來往。”那男子說著,看著裴文昭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心裡想著:今天出門遇上冤大頭了,不枉此行啊。
裴文昭聽聞此言,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迅速地從腰間的荷包裡掏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裴文昭正準備將其遞給那男子,並打算好好地告誡對方一番時,變故卻陡然發生。
突然間,一隻手毫無徵兆地伸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裴文昭手中的銀票。
裴文昭心頭一驚,猛地轉過頭去,想要看清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搶奪他裴文昭的東西。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個身影之上時,只見一名容貌俊美得令人驚歎的男子站在那裡,手中正拿著剛剛被搶走的那張銀票。
這名男子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袍,嘴角總是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看似迷人實則暗藏狡黠,這種矛盾而複雜的氣質組合在一起,使得這位男子既顯得高貴典雅,又充滿了玩世不恭的味道。
鄭珞